马嘉祺的指尖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闻言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迈开长腿走过来。
蒲桑子你刚才说的文件……是关于我家里的事吗?
马嘉祺嗯
他侧身让她进书房,落地灯的光晕在地毯上圈出片温暖的角落。
马嘉祺张律师是处理这类纠纷的专家,会拟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声明,明确你和他们再无义务往来。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靠在书桌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台灯底座。
马嘉祺以后他们再想找你麻烦,就是违法。
蒲桑子看着他冷硬的侧脸,突然想起邻居说的“傍大款”,心里像被细针扎了下。
蒲桑子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太好?毕竟他们是我的家人。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丹凤眼在灯光下亮得惊人。
马嘉祺你知道的,如果他们不是你的家人的话,他们只会更惨
他顿了顿,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动作生涩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马嘉祺而且,我不喜欢看到你受委屈。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指尖,那里还留着常年打工磨出的薄茧,此刻却被他的目光烘得发烫。
马嘉祺好了,别哭了,周五我们去参加晚宴。
马嘉祺等周末的时候我带你回家~爷爷奶奶这两天催促的紧
蒲桑子我要不要提前准备点礼物?
她拽着他的袖口,声音里带着点无措。
马嘉祺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瞬间抚平了她的慌乱。
马嘉祺不用,你人到了就行。
次日,马嘉祺带人帮蒲桑子把宿舍清空后,晚上就准备带她去参加商业晚宴,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带女伴参加,往常都是助理。
傍晚的霞光透过劳斯莱斯的车窗,在蒲桑子裙摆上投下流动的金辉。她攥着裙角的手微微发颤,看向身侧的马嘉祺——他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领带是她喜欢的深海蓝,平日里淡漠的丹凤眼此刻正映着她的影子,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马嘉祺紧张?
他伸手,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动作生涩却温柔。
马嘉祺有我在。
车窗外,宴会厅门口的记者已经排起长队,闪光灯像成片的星辰。
马嘉祺推开车门,绕到另一侧为她挡开车顶,掌心虚虚护着她的头。
马嘉祺跟着我,别松手。
蒲桑子好
当两人相携走进宴会厅时,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蒲桑子身上——她穿着那件月光白的高定礼服,颈间戴着马嘉祺下午送来的钻石项链,吊坠的桑叶造型在水晶灯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那是谁?祺爷居然带女伴了?”
“没见过啊,看着像个学生……”
“听说祺爷不近女色,这是铁树开花了?”
“那是谁啊?那么漂亮?”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蒲桑子的心跳更快了,手却被马嘉祺握得更紧。他带着她穿过人群,对那些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在经过香槟塔时,为她端了杯无酒精气泡水。
马嘉祺尝尝,甜的。
蒲桑子好喝~
正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过来,笑着拍马嘉祺的肩:“嘉祺,这位就是你藏着掖着的小姑娘?果然一表人才。”
马嘉祺李董。
他微微颔首,侧身将蒲桑子护在身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马嘉祺我女朋友,蒲桑子。
“女朋友”三个字掷地有声,李董愣了愣,随即朗声笑起来:“好!好!早该这样了,改天让你爷爷请客,我们也沾沾喜气!”
马嘉祺没接话,只是对蒲桑子眨了眨眼,眼底的狡黠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蒲桑子看着他冷硬侧脸下的反差,突然觉得那些紧张都烟消云散了——原来被他这样护在身后的感觉,是如此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