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倚在门框上,看着她被蒸汽熏红的鼻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蒸笼。
马嘉祺爷爷奶奶牙口不好,这桂花糕蒸软点正好。
蒲桑子点点头,指尖抚过礼盒上亲手绣的仙鹤纹样——那是她熬夜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满满的心意。
蒲桑子会不会太寒酸了?
她捏着礼盒丝带,心里又开始打鼓。
马嘉祺合上蒸笼盖,转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马嘉祺他们就喜欢这些。
马嘉祺再说,有我在,谁敢嫌弃?
老宅的朱漆大门推开时,院里的桂花树正落着花雨。
马嘉雯哥!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穿着潮牌卫衣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扎着高马尾,发尾挑染成奶奶灰,正是马嘉雯。
她的目光越过马嘉祺,落在蒲桑子身上,眼睛瞬间亮了。
马嘉雯你就是蒲桑子吧?我是嘉雯!
没等蒲桑子反应过来,就被马嘉雯拉着胳膊往里走。
马嘉雯快进来!奶奶炖了燕窝,说是给未来嫂子补身子的!
马嘉祺别乱说。
马嘉祺皱眉,耳根却悄悄泛红。
客厅里,爷爷正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听见动静抬眼,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蒲桑子身上,带着审视,却更多是温和。
奶奶戴着老花镜,手里正插花,见她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
马嘉祺奶奶哎哟,这就是桑子吧?快让奶奶看看,这眉眼,真俊!
马嘉雯哥,桑子姐带什么好吃的了?
马嘉祺奶奶是桂花糕吧?我昨儿就听嘉祺说你会做这个!
蒲桑子爷爷奶奶好~
蒲桑子刚把食盒放在红木桌上,奶奶就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米白色的糕点上撒着金黄的桂花,蒸得暄软的糕体透着莹润的光,形状不算规整,边缘还沾着点糯米粉。
马嘉祺奶奶哎哟,这卖相,比老字号的还地道!
奶奶拿起竹筷,小心翼翼夹起一块,刚咬一口就眯起眼。
马嘉祺奶奶甜而不腻,米香正,比我年轻时吃过的还好!
爷爷坐在太师椅上翻报纸,闻言也放下老花镜
马嘉祺爷爷给我尝尝。
蒲桑子连忙递过一块,看着他慢慢咀嚼,心跳像擂鼓。
马嘉祺爷爷糯米泡得透,桂花选得好,是用心思做的。
马嘉雯抢过最后一块,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马嘉雯桑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正说着,玄关传来脚步声。马嘉祺的父母走进来,父亲穿着深灰色西装,母亲披着驼色羊绒披肩,周身的贵气浑然天成。母亲的目光落在食盒上,笑着。
马嘉祺爸妈?
马嘉雯爸爸妈妈~
马嘉祺母亲这就是桑子吧?快坐。
蒲桑子叔叔阿姨好~
蒲桑子啥也不说只是一味地问好
母亲走上前,目光在蒲桑子身上打了个转,落在她手里攥着的礼盒上——缎面盒子上绣着仙鹤,针脚虽不算精致,却透着股笨拙的认真。
马嘉祺母亲带的什么?
她语气温和,没有半分架子。
蒲桑子是、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她的声音细细的,马嘉祺伸手接过礼盒,自然地放在桌上。
马嘉祺妈,桑子凌晨就起来蒸了,您尝尝。
马嘉祺不过你和爸不是旅游呢吗?
马嘉祺怎么突然回来了?
马嘉祺父亲臭小子,今天带桑子回家见家长我们怎么能缺席呢?
马嘉雯突然想起什么,拉着蒲桑子往花房跑。
马嘉雯桑子姐,我带你看奶奶的花房!里面有好多稀有品种,奶奶平时都不让我碰呢!
蒲桑子这……
马嘉祺去吧,嘉雯吓到桑子了!
马嘉雯哦!
客厅里只剩下长辈和马嘉祺,奶奶拉着儿子儿媳的手,压低声音。
马嘉祺奶奶这丫头看着就实在,比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嫁进马家的强多了。
马嘉祺父亲家世清白,性子稳,嘉祺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