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雪后初晴，阳光透过结霜的窗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骆起了个大早，仔细检查为念安准备的房间。虽然昨天已经打扫过，他还是又擦拭了一遍书架，将儿子小时候最爱看的几本科幻小说摆在显眼位置。

“暖气够不够暖？”他摸着暖气片嘀咕，“得再加个加湿器，北方冬天干燥。”

沈念被厨房里的动静唤醒，发现王骆正在熬制念安最爱的牛肉酱。整个屋子弥漫着香料的气息，温暖而熟悉。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她笑着走进厨房，“儿子后天才回来呢。”

王骆转身给她一个早安吻：“牛肉酱得熬够火候才入味。记得他小时候，每次开学都要带好几瓶。”

沈念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那时候你还嫌麻烦，现在倒比谁都积极。”

早餐后，夫妻俩一起去超市采购。王骆推着购物车，沈念拿着清单，配合默契。

“念安爱吃的虾饺，”沈念指着冷冻柜，“多拿几包。” “这个牌子的巧克力，”王骆拿起一盒，“他中学时最爱吃。”

购物车渐渐堆满，都是儿子喜欢的食物。结账时，收银员笑着问：“家里要来客人啊？” 王骆骄傲地回答：“儿子要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阳光正好。王骆小心地扶着沈念，避免她踩到结冰的地方。安安欢快地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等他们。

“像不像以前接送他上下学的日子？”沈念忽然说，“也是这条路。” 王骆握紧她的手：“时间过得真快。”

下午，夫妻俩一起装饰房子。沈念找出收藏的圣诞装饰，王骆负责挂到高处。安安兴奋地追着彩带跑，把装饰球撞得滚了一地。

“哎呀，这个小捣蛋。”沈念笑着揉揉安安的脑袋，“跟念安小时候一样调皮。”

王骆从梯子上下来，拿出一个旧相册：“看看这个，念安第一次装饰圣诞树的样子。”

照片上的小男孩正努力往树上挂星星，却因为够不着而嘟着嘴。沈念眼眶微热：“那时候多可爱。”

装饰到一半，沈念有些累了。王骆立即注意到：“去休息会儿，剩下的我来。”

但沈念摇摇头：“一起做才有意思。”

傍晚，伊丽莎白送来亲手烤的饼干。三人坐在客厅里边喝茶边聊天。

“念安跟我说，交女朋友了。”伊丽莎白突然爆料。

王骆差点被茶水呛到：“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们？” 沈念倒是很淡定：“孩子长大了，很正常。对方是什么样的姑娘？”

伊丽莎白笑道：“好像是同学，学计算机的。念安害羞，不敢跟你们说呢。”

王骆立即开始查手机：“我得问问李董，他女儿也是学计算机的……” 沈念轻轻拍他一下：“别给孩子压力。”

晚上视频时，夫妻俩装作不知情。但细心的沈念发现，儿子提到“有个同学”时，耳朵都红了。

挂断视频，王骆感慨：“时间过得真快，都要交女朋友了。” 沈念靠在他肩上：“说明我们的教育成功，孩子健康成长。”

深夜，王骆突然想起什么，悄悄起床检查念安的房间。他添了床厚被子，又把加湿器调好。

回到床上时，沈念迷迷糊糊地问：“又去给儿子盖被子了？” “习惯了。”王骆轻声道，“虽然他都这么大了。”

沈念往他怀里靠了靠：“明天记得买他爱吃的草莓，要新鲜的。”

月光洒进卧室，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安安睡在床边的地毯上，偶尔摇摇尾巴。

在这个安静的冬夜，爱意如同暖流，静静流淌在家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