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返其乡（三）

见白露成功催动封印，丹恒亦难掩惊讶：“你……做到了！无需外人认可，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你是货真价实的龙尊。”

首次体会到龙尊之力的白露心情大好，拉着丹恒央求：“哎嘿，真好玩！丹恒，你再教教我别的法子，看看我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

然而，丹恒话音未落便察觉异样——前方数只魔阴身怪物骤然出现，二话不说便发起攻击！此前的刺客竟能闯入持明圣地鳞渊境，其幕后主使在持明族中必然地位不低。感知到危险，丹恒当机立断，决定先带白露离开。

途中，一道持明蜃影突然显现。对话间，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这股力量……如鳞渊境潮动般强劲。是你，丹枫……你回来了？”这些由持明蜕生时残留的前世记忆蜃影，竟似有自主意识，还能对“熟人”开口。显然，对方将丹恒认成了丹枫。

“不会有错……老夫认得你的声音。”苍老声音带着嘲讽，“你是来圣地忏悔的？持明的天之骄子、云上五骁的大英雄，你同咱们斗了一辈子，最终却落得这般可怜境地！你擅用化龙妙法造出孽龙，险些毁了鳞渊境！若非你好友齐力将其斩杀，建木封印早完了。看着它陨落，你心痛吗？”

它继续斥责：“身为龙尊，你本应带我们脱离轮回，却被虚名所困、自甘堕落，与仙舟人甚至短生种为伍……这次族内审判是你最后的机会，交出化龙妙法，龙师们还能帮你保住秘密。”

“我不喜欢这个蜃影。”白露皱眉，“他觉得持明族高人一等，自己在族里又高人一等——好像没了他们的谋划，持明族就活不下去似的。”

前行不久，二人又遇一道蜃影。“白露小姐，你又逃出丹鼎司了！我都说多少次，丹鼎司的规矩是……”

熟悉的训斥让白露下意识回话：“哎，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敢了！”回过神来，她才认出这是上一任丹士长的蜃影，没想到对方也已蜕生。

蜃影正要问是谁带白露出来，瞥见一旁的丹恒，当即误认成丹枫，语气瞬间变得崇敬：“丹枫大人！我终于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那个小姑娘才是化龙妙法的关键！我的研究有重大进展！”

从后续话语中可知，这位丹士长一直在研究如何让持明族脱离轮回、重新繁衍，却长久无果。是丹枫启发了她——丹枫虽因更改化龙妙法造出孽龙，却也意外创造了新生命。“持明族的繁衍，未必非要本族血脉相续……挖掘龙血潜力，将异族纳入龙祖血脉，这不正是化龙妙法的意义吗？”

之后的路程中，他们又遇到两道蜃影：一道是被孽龙重伤后强行转生的云骑战士，另一道竟是白露的侍女芫梨。据芫梨讲述，龙师们对白露十分忌惮，曾要求侍女记录她的梦境与日常。起初芫梨以为是关心，察觉另有图谋后，便再也不愿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