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圣辉学院的晨祷歌像融化的蜂蜜，淌过铺满晨光的大理石长廊。林砚站在“正义之厅”的拱门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领口的银色纽扣——那是“星辉班”专属的标志，冰冷的金属触感却让他们疯狂

厅内，穿着纯白长袍的学生们正低头祈祷，圣光水晶从穹顶洒下暖金色的光，将每个人的侧脸照得圣洁无比

前排的柳芮正闭着眼念诵祷文，她是一步步爬像深渊的恶人，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虔诚得像幅宗教油画。

很快这荒唐的仪式结束了

学生们都回到自己的班级星辉班也不例外

李教授既然回来了…那大家就先安静下来（声音庄重而严肃）

李教授昨天布置的元素魔法药水作业，摆放到桌上，这次准备选班干部和你们这次制作的魔法药水好坏程度息息相关…

柳芮（默不做声，把魔法药水推到桌子前面

李教授（走近荣兴，先观察了他的魔法药水的表面）

李教授看来做的不错

荣兴（轻笑一声，一只手扶着脸）教授要不要再摸摸看，我做的如何

李教授（刚触碰到上的一瞬间，手指有了像针扎一样的感觉）嘶…

荣兴（皮笑肉不笑地说）…抱歉啊教授，我忘记了下面粘了一些精神污染剂…（眯着眼睛暗示）我想教授应该是知道怎么做

李教授（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那是自然…

赵浤微（主动微笑着配合）老师，您看我家的安神草呢…比准确配方更加温和呢

李教授嗯…（笑了笑）确实不错，我会考虑的

陆鹏宇（因为早就知道张冉的药水不稳定，在教授快要过来时“不小心撞了一下”地上冒出黑烟）……

陆鹏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冉上，没有人发现他口袋里的禁忌药水，丢进垃圾桶，顺便帮李教授假惺惺地训斥张冉）这么基础的东西都做不好…这也太危险了吧

李教授（不急不慢地继续走着）

李教授（刚好看到了柳芮的药水）

她上交的药水根本不是课程要求的“治疗剂”，而是一瓶泛着幽蓝光泽的“时空凝滞剂”（超纲禁忌药水）

李教授（皱着眉说）这不是规定的药水…

#柳芮（冷笑一声，弹了下瓶子，药水瞬间变成标准治疗剂的样子）：“老师，规则只说‘上交自己熬制的药水’，又没有说什么药水…

#柳芮我只是想让教授您看到，我的额外成果

#柳芮（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老师…规则是可以打破的不是么…（暗示教授，实则阴阳荣兴）

李教授（思索片刻）…的确，言之有理

她用变形魔法临时伪装了表层，但教授能感觉到药水内部翻涌的危险能量，却抓不到把柄——因为规则没禁止“超额完成”，只能捏着鼻子算她合格。

学生黎芳芳，栗雅雅，赵雪绒上交的药水一模一样，连瓶身上的刻痕都一样

李教授你们三个互相抄作业？

赵雪绒（掏出一个文件）：“这是我们‘学术互助小组’的集体成果，规则允许合作研究。”（但实际上，这瓶药水加了“共生咒”——喝下去的人会在潜意识里对小组成员产生好感，他们早就用这种方式拉拢了半个年级的学生）

李教授（刚想说：合作成果需注意分工）

栗雅雅（突然矮身假装药水脱手，黎芳芳眼疾手快地接住）

黎芳芳（趁着此机会在教授手上留下一个微小烙印，和药水里的诅咒相呼应）教授小心！这药水可是我们熬了三天三夜的心血呢

学生吕皖荣上交的是最基础的“发光剂”，检测完全合格。

吕皖荣（结束时突然对旁边的汪浩钰说）要不要看看我的改良版？

-汪浩钰的药水立刻发出粉色荧光，周围同学都觉得有趣，只有梁诔野嘴角勾起冷笑——这荧光会持续72小时，且会在接触到“谎言”时剧烈闪烁。

检查结束的最后一刻，走廊里的魔法灯突然暗了半分，光晕缩成一圈圈模糊的昏黄。柳芮慢悠悠地收起自己的药水，瓶底残留的那层极淡的精神污染剂，在阴影里泛着几乎看不见的灰光。她经过被训斥到发抖的学生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像是无意般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块碎玻璃。

#柳芮“手割破了哦。”（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却没递还玻璃，反而用指尖在那学生的伤口上轻轻一抹）

那学生猛地一颤，伤口瞬间不疼了，但一股冰冷的麻木感顺着手臂爬上来，像被蛇缠住…

他抬头想道谢，却看见柳芮把那块沾了血的玻璃丢进自己的口袋，眼神里没有温度，像在收起一件“战利品”。

检查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在登记册上签下最后一个名字，指尖总觉得有些发痒——刚才碰过A药水的地方，像有细小的虫子在爬。

只是淡淡冷笑一声：“没意思的小东西们，我陪你们好好玩”

走廊彻底空了，只有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地上没清理干净的药水渍上。那摊水渍里，原本应该消散的魔法波动还在微弱地跳动，像某种暗号。一阵风吹过，水渍迅速干涸，只留下一道浅灰色的印记，很快被路过的扫地机器人碾过，彻底融进尘埃里。

没人知道，今晚通过检查的三十瓶药水里，有十瓶藏着不该有的东西；没人发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优等生柳芮，口袋里的碎玻璃正在悄悄吸收着刚才沾到的血；更没人察觉，负责检查的老师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明天的资源分配，好像是该多给柳芮一些……

夜色渐深，圣辉学院的寂静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药水的余味里，悄悄发芽。

————第一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