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根本不是安慰物,
而是头骨中的一枚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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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废物。”
江祁低声骂了一句,声音却失去了往日的冰冷刻薄。
反而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慌乱。
江祁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训练场中央疾驰而去。
留下一个带着气和莫名情绪的决绝背影。
朱志鑫站在原地。
手腕上还残留着江祁手指箍紧的力度和温度,带着手套的粗糙感。
他缓缓抬起手腕,低头看了一眼。
那里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朱志鑫伸出另一只手,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深思般的触感,轻轻抚过那圈红痕。
然后,他放下手,抬起头。
望向场中那个策马奔腾、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疾驰中的身影。
目光深不见底。
之前的惊愕和探究已经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幽暗、更加复杂的情绪。
如同深潭底部涌动的暗流。
而那圈红痕,像一道烙印。
如同一个拉扯的绳索,在无声的角力中,悄然绷紧。
将这场由欺凌开始的游戏,拖入了一个更加危险、更加复杂的漩涡。
º
冰凉的清水冲刷着江祁小臂上那片刺目的红痕。
灼痛感在冷水的刺激下变成了尖锐的、一抽一抽的神经痛。
医务室的灯光惨白,映着她冷若冰霜的脸。
校医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低声责备。
龙套“怎么这么不小心?”
龙套“强碱溶液腐蚀性很强的,幸亏冲洗及时,不然肯定要留疤”
她絮絮叨叨,用无菌纱布轻轻沾于水渍,涂抹上冰凉的烫伤药膏。
江祁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的目光越过校医的肩膀,落在门口那个沉默的身影上。
朱志鑫站在那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遮住了眉眼。
他的校服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的小臂上,也沾着水渍,还有几处不起眼的、被飞溅液体烫到的小红点。
他像一座被罚站的雕像,浑身散发着一种沉重压抑的气息。
朱志鑫“对不起。”
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浓重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歉疚感,穿透了校医的絮叨。
校医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江祁冰冷的表情。
识趣地闭上了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江祁没有回应他的道歉。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朱志鑫低垂的脸上。
试图穿透那层沉重的歉疚,看清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是意外?
还是故意的?
刚才在实验室,朱志鑫那瞬间的靠近,那带着热度和水汽的呼吸拂过她耳廓的感觉。
还有他抓着自己手腕冲向水槽时,那不容置疑的力道。
都太过鲜明地烙印在江祁的感官里。
那绝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沉默顺从的影子。
药膏涂抹完毕,校医用无菌纱布将伤口薄薄地覆盖了一层,又用医用胶带固定好。
龙套“这几天别碰水,每天换药,注意观察。”
龙套“如果红肿加剧或者起水泡,一定要再来。”
江祁收回手臂,站起身,看也不看门口的朱志鑫,径直朝门外走去。

江祁觉醒前因反派身份被男女主杀死。
所以觉醒后还是会对男女主有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