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实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纪瑶瞬间瞪大的眼睛和僵住的动作。

左奇函“等你身上的精气被我吸干了，阳气耗尽…就能彻底跟我回阴间了……”

左奇函“到时候，我们就能做一对…真真正正的，永不分离的夫妻了…”

纪瑶“…！”

纪瑶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弯，眼眶迅速泛红，一层水汽立刻弥漫开来，眼看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左奇函“噗嗤。”

左奇函看着她这副马上要崩溃的可怜样，没忍住，率先笑了出来。

他甚至还顽劣地模仿了一下她嘴角向下弯的表情，然后才挥散了周身的阴气，恢复了平常那副慵懒模样，语气轻松地打断她的酝酿。

左奇函“好了，逗你的。”

纪瑶“……”

已经吸了一大口气，哭声都到了嗓子眼的纪瑶，猛地被这句话噎住。

那声嚎啕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憋出内伤。

她瞪大了还含着泪花的眼睛，一股被戏弄的羞愤和后知后觉的恼怒瞬间涌了上来。

不敢大声骂他，她只能飞快地低下头，悄咪咪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化悲愤为食欲，拿起筷子，狠狠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左奇函看着她这怂怂又气鼓鼓的报复动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一顿饭完毕，左奇函又将纸人召唤出，收拾残局。

纪瑶攥着叠好的睡衣，目光飞快扫过那纸人，脚步匆匆躲进了洗手间。

洗过澡后才稍稍冲散了几分拘谨，纪瑶穿着睡衣推门出来时，脚步却猛地顿住。

床上，左奇函侧身倚在床头，他姿态慵懒，却透着些压迫力。

纪瑶喉间发涩，悄悄咽了口唾沫，没敢往床边走，磨蹭到梳妆台旁，拿起护肤品抹脸。

这鬼…今天怎么还不走？

左奇函“好了么。”

低哑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纪瑶吓得手一抖，她转过身，肩膀还在微微发颤，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纪瑶“你…你今天怎么不走啊？”

左奇函低低笑出声，那笑声裹着点暖意，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

左奇函“嗯？赶我？”

他抬眼看向她，目光缓缓从她泛红的耳尖扫到攥紧衣料的指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暧昧。

左奇函“可是夫人…我们该行夫妻之实了啊…”

话落时，他还稍稍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她松垮的领口，那眼神太过直白，让纪瑶瞬间像被烫到一样，往后缩了半步，脸颊“唰”地红透，连耳根都热得发烫。

纪瑶立刻握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在说什么啊！

自己！？

跟一个鬼…

纪瑶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结结巴巴的开口。

纪瑶“人…人跟鬼…不能！”

男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耐着性子，继续调侃。

将女孩的羞愤收入眼底，他继续玩笑道。

左奇函“哦？”

左奇函“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跟鬼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