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琳说完后,像打开了一个缺口。
我先是告诉了林夕夕,她愣了三秒,然后拍我肩膀:“早看出来了,你每次看他眼睛都在放光。”
又跟周星星说,她抱着我笑:“原来你也有怂的时候!”
后来连陆舟他们都知道了。每次在操场碰到许逸,他们就会用胳膊肘捅我,笑得一脸“我懂”。
说出来真的好受多了。就像雨天把淋湿的衣服晾出去,阳光晒过之后,连带着心情都变得松软。
可我还是不敢跟他说话。这学期林夕夕转学了,没了她这个“借口”,我和许逸的交集几乎为零。有时在走廊里擦肩而过,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却连“嗨”都不敢说。
叶琳说:“你这不是喜欢,是执念。”
我也怕。怕自己给他加了太多滤镜——把他的侧脸和初中同桌重叠,把“老乡”的标签贴得太紧,把偶尔的对视当成特殊对待。
直到三周没见到他,我在数学课上盯着窗外发呆,突然发现自己画的函数图像,居然像他投篮的抛物线。那一刻我才承认,不是执念。
是真的,很想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