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之后,陆意淇从包里拿出保温杯,从保温杯里把粥倒出来,让许夷宁先喝一点。
许夷宁接过杯盖,吹凉喝了一点。“没出血,不用按了。”
“按着吧。要不然晚上回去皮下青紫更厉害。”陆意淇声音小小的。
许夷宁却已经拿开了她按着止血贴的手,只把发凉的指尖握着。
“夷宁!”陆意淇一时间不知道要抽回手继续自己的动作,还是让许夷宁握着她。
许夷宁则是很平静地把早餐简单地吃了一些。她今天一上午,尤其是心脏方面的检查有不少,抽血之后保持正常的血糖也是有必要的。
陆意淇坐在许夷宁身边,她的心情显然很不好。但是又什么话都不想说。
一系列检查是个大工程,陆意淇一直包揽大大小小的事情,细致入微,甚至在问诊里都能和医生进行简单的病情专业交流,简直看傻了观察室里的人。
“恩恩她不是医学专业啊,这和专业陪诊师能比一比了。”齐思钧知道陆意淇虽然是读文学专业,但是她本身数学也不差,能够替许夷宁给研究生辅导就很让人意外了。
“我的病情是比较早,并且积累突发的,做过大手术。所以从那以后家里,我们两个人对这个话题是敏感的。”许夷宁解释一下两人那时发生的事情。“这个手术的可怕程度形容,我差一点没下得来手术台。而且到现在我的身上,手术的疤痕留着很长一条。”
“冒昧问一下,那时候,意淇多大吗?”在场大家都能看得出来陆意淇很在乎。想到之前全网沸腾的那次舆论,小鹿大着胆子问了。
“就是在我们回香港去处理我姐姐的案子,当庭宣判下来,我直接跟着倒了。”许夷宁的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齐思钧明白许夷宁这话的意思,原本两人是要一起迎来真相大白,迎来新的开始,谁知道会突然直接面对再一次差点生离死别。
许夷宁的神色很平和,哪怕是提及自己的生死旧事,语气也依旧坦然。
从医院检查完回家就刚刚好中午,阿姨已经进行了打扫,正在准备午饭。
许夷宁午饭前去书房回复邮件。即使现在是暑假,她每天还是有一些日常的工作。
陆意淇回到家里,状态比医院放松,先是把早上带着的东西都收拾好,坐在客厅的垫子上闲适地打开绘画板。
客厅电视放了个当背景音的节目或者剧。
陆意淇会画画,她经常给自己的小说画插图或者周边创作。至于画画的时候,环境怎么舒服怎么来。
阿姨把午饭准备好,就先叫客厅的陆意淇吃饭。“恩恩,吃饭了。”
“好的。”陆意淇三餐一直都是规律的。“林姨,下午的汤炖了什么?”
“天气热,绿豆薏米莲子羹就炖降暑。”保姆是在她们家里做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对两人的脾气口味也很清楚。
陆意淇不挑剔,而许夷宁的饮食就需要注意。
家里平常开火,不在假期,阿姨只负责打扫,做饭的时间会提前告诉阿姨。如果像陆意淇放假了,三餐基本上都是阿姨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