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栀香馥郁,愿尔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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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姜离离的房间最先被破开,侍卫拥入房间。
月影色的窗纱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只听到房间里侍卫连续几声惊呼。
“啊?”
“快,快!”
片刻后,姜离离被抬了出来。她之所以不应门,是因为她早已失去了知觉,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侍卫首领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息,快送往医馆!”
没人知道姜离离怎么了,这位准少主夫人睡前还好好的。突遭变故,周围气氛重新凝重起来,眼下还有两间没有灯光也没人响应的房间,侍卫打开了江绾凛的房间却看见一身白衣的江绾凛,此刻嘴角还在流血,胸前的衣服也被染红了血地上也是血
“快!快送往医馆,交给徵公子!”
上官浅愣了愣,她的手不禁握紧了拳头,好一个江绾凛,她想要陷害她
等侍卫将一身白衣被血染红的江绾凛送到医馆时,宫远徵正在制药却听见手下的侍卫禀报
“徵公子,女客院落那边的侍卫禀报说…说江姑娘…遇害…生死不晓,如今正在医馆……”
宫远徵抓药的手顿了顿,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猛的回头看着他,他开口
宫远徵“你说什么?!”
他立马跑出了门,却瞧见一群侍卫抬着担架,担架上还有一名浑身是血的白衣女子,他立马跑了过去,是江绾凛,他不敢置信
明明…明明她先前从徵宫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已经用药压制住了她的毒,可为什么…,他让人将她送入了医馆的床榻上,他亲自为她诊脉
手刚抚向她的脉搏,却愣了愣,怎会,仅仅只有一天,心脉枯竭,是将死之照,她中了毒
江绾凛,是谁害了你
……
上官浅站在廊道上看着这一切,突然听见瓦片的声响。她抬起头,对面屋檐之上立着一道苗条轻盈的黑衣身影。
云为衫回来时已经看到此刻房檐下的情景,她根本来不及回到自己的房间。余光一转,她与底下的上官浅对上了目光。
上官浅发现了她,但并没有声张,而是伸手示意她自己的房间。
神色交锋之间,云为衫已经会意,犹豫片刻后按照上官浅的暗示,从屋檐下另外一边的窗户翻进了上官浅的房间。
与此同时,侍卫破门而入,云为衫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侍卫首领发出命令:“搜!”
上官浅果断地朝云为衫的房间走去。
杂物、衣笼都被翻了出来,侍卫们在大肆搜查,但遍寻无果。
上官浅走到门口,朝着里面柔声问
上官浅“各位大人是不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啊?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领头侍卫甚是奇怪,厉声质问:“你刚才怎么不说?”
上官浅像是被他一吓唬,拔高了嗓门,急哭了似的
上官浅“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满脸红疹子,她说了不想让大家看到……而且,看起来好吓人,怕传染给别人……”
云为衫隔着窗户偷听。她听觉灵敏,听上官浅那样说,立即心领神会。随即拿过桌子上那壶茶,把指甲里残留的粉末抖落进杯里,一饮而尽。
蔻丹刮下的粉末,能让人脸上瞬间起红疹。
她刚喝完,走廊上密集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云为衫动作利落,翻身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全身。
门砰地被推开,侍卫进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果然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影。
上官浅见那被子高高隆起,还有桌面上倾倒的茶杯,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
侍卫上前:“云为衫姑娘,把脸转过来。”
云为衫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她脸上此时已经起了很多密密麻麻像水痘一样的红点,白皙的脸颊红了一片。这症状甚是古怪,担心会传染,侍卫们不禁后退了一步。
领头侍卫生疑,询问上官浅:“你说害怕传染,那为何云为衫姑娘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却要来你房间?”
上官浅“……为什么要来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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