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问·清与命

朱元璋刚把铜钱捡回袋里，听见“清朝”二字，眉头又拧成了疙瘩：“清朝？是什么朝代？没听过。”

“是女真人建立的朝代，在大明之后。”月虹看着他瞬间沉下去的脸色，补充道，“不过您也别太在意——在这历史时空里，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大家都是普通人，能活多久，全看天意和自个儿身子骨。”

他指尖在钱袋上摩挲着，忽然问：“咱大明后来有火器吧？当年咱跟陈友谅打仗就觉得这东西管用。”

“有。”月虹点头，“而且比您在位时更精良。不过大明的法度，终究是您定下的根基，后人再改，也脱不开您当年的框架。”

这话让朱元璋脸色缓了些。月虹从柜台下拿出个小瓷瓶：“这里有瓶固本的药，能让身子骨硬朗些。按大明现在的市价卖给您，不贵。马皇后和孩子们要是用了，能多陪您些日子。”

她把瓷瓶推过去：“但您要是不买，也没关系。该来的命运，该走的时辰，还是会照着原来的路走。”

朱元璋盯着瓷瓶看了半晌，指节敲了敲桌面——他这辈子不信命，从放牛娃拼到帝王位，靠的就是“争”。可此刻看着瓶身上“固本”二字，忽然想起马皇后咳着说“咱不求长生，只求孩子们平安”的模样。

“多少钱？”他终是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一贯钱。”月虹说。

朱元璋从钱袋里数出铜钱，推过去时，指尖碰了碰瓷瓶，像是握住了点什么，又像是放下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