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世界的宋朝,风里都带着新滋味——不再只有山歌和丝竹,有了婉转的唱腔。西湖画舫上,一个青衫男子正凭栏而坐,眉眼俊朗,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船舷,正是化作凡人模样的孙悟空。
他本就生得周正,成了混沌魔猿后,那份英气里又添了几分磅礴的霸气,哪有历史时空里“尖嘴猴腮、身高一米四”的模样?此刻夕阳落在他侧脸,连鬓角的发丝都像镀了层金。
“刚从花果山出来,就听见岸上唱白蛇的故事。”他拿起船家的竹笛,试了个音,音色清润,“那女子(白素贞)遭了委屈,该有首像样的歌。”
笛音起,他开口唱了起来。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把白素贞千年修行的等待、报恩的执着、被法海逼迫的委屈都揉进了调子⾥。比现实世界里《千年等一回》的缠绵更多了份通透,像西湖的水,既能温柔地绕着断桥,也能在被惊扰时掀起浪。
月虹站在码头听着,忽然明白——这西游世界的孙悟空,本就该是这样。神通广大到能闹天宫,也细腻到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写歌;会翻江倒海的神通,也懂柴米油盐的琐碎,连医术都精湛得能救死扶伤。
“唱得不错。”月虹跳上画舫,抛给他一个苹果,“比你上次在花果山给猴子们唱的‘蟠桃谣’好听。”
孙悟空接住苹果,咬了一大口,笛音不停:“那是,咱唱的是人心——那女子心里的苦,得有人唱出来。”
画舫顺着水流漂远,歌声却留在水面上,被晚风吹到岸边。刚买完药膏的法海远远听见,脚步顿了顿,终是低着头,加快了往寺庙去的路。
有些故事,不需要刻意评判,一首歌,就道尽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