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默慌忙擦眼泪，声音还带着鼻音，“你怎么在这里？”
建鹏没回答，只是撕开一包纸巾递给她：“先擦擦，你脸上全是金豆子。”
王默接过纸巾，闷声道：“……谁哭了。”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建鹏耸耸肩，故意夸张地东张西望，“刚才这儿蹲着的是只小花猫吧？喵喵叫的那种。”
王默气得抓起纸巾砸他：“你才喵喵叫！”
建鹏笑嘻嘻地接住，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把焦糖布丁塞进她手里：“吃吧，甜的能让人心情变好。”
王默低头看着布丁，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还我。”建鹏作势要抢。
“不给！”王默立刻护住布丁，终于破涕为笑。
建鹏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松了口气：“这才对嘛，王大学霸。”
“我才不是学霸……”王默戳着布丁，声音低落，“这次数学才刚90分。”
“90分怎么了？”建鹏拍拍胸脯，“我数学就没上过90，不也活得好好的！”
王默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算什么安慰啊！？”
“管用就行。”建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然后突然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想补数学，我可以……”
王默挑眉：“你可以什么？教我？”
“我可以把我家家教老师借你！”建鹏一脸认真，“虽然他最近又总说想辞职……”
王默笑得差点呛到：“佳佳老师真是辛苦了……”
阳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王默忽然觉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似乎轻了一些。
……
放学后。
建鹏捏着月考成绩单站在家门口，罕见地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佳佳老师！我回来了！”
家教老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文件，闻声抬头，推了推眼镜：“建鹏同学，答题卡带回来了吗？”
“没有答题卡，但有这个。”建鹏咧嘴一笑，把成绩单“啪”地拍在茶几上：“您看！”
佳佳老师疑惑地拿起成绩单，目光扫过上面的数字——
语文：62
英语：61
物理：63
数学：72
…
他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眼镜差点滑下来。
“这……这是你的成绩单？”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如假包换！”建鹏得意地叉腰，“数学72！物理63！进步了！”
佳佳老师盯着那几个数字，眼眶突然红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建鹏的肩膀：“你……你真的做到了？！”
建鹏被老师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呃，老师您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佳佳老师声音哽咽，“三个月前你连三角函数都不会，现在居然能考72分！”
他一把将建鹏拉进怀里，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好样的！老师为你骄傲！”
建鹏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但心里却暖洋洋的。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多亏您没放弃我……”
佳佳老师松开他，抹了抹眼角：“不行，我得把这份成绩单复印下来，贴在墙上！这可是历史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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