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寒假终于要开始了。
王默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试卷交给监考老师。连续两小时的奋笔疾书让右手隐隐作痛，但她不太敢表现出来。
自从上次被建鹏发现她手腕的异样后，他总是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考得怎么样？”建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桌前，左手拎着书包，右臂的绷带早已拆除，只是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活动一下手腕。
“还行。”王默笑了笑，迅速将右手藏到桌下，“最后一道大题有点难，不过我做过类似的。”
建鹏挑了挑眉：“不愧是第三次月考年级前150的大学霸。”他故意拖长音调，模仿班主任夸奖王默时的语气。
“少来！”王默轻轻推了他一下，脸颊微红，“你这次进步很大啊，老师都说你数学至少能上100分。”
建鹏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有数学年级前十亲自辅导。”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认真，“对了，寒假有什么计划？”
教室里的嘈杂声似乎一下子远去了，王默垂下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就……在家复习吧，下学期的内容我预习了一些，可以帮你……”
“你手腕怎么了？”建鹏突然打断她，目光落在她不断揉搓的右手上。
王默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没什么，写太多字有点酸。”
她迅速转移话题，“你寒假要回老家吗？”
建鹏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最终决定不再追问：“不回。我爸最近接了个新项目，过年都要加班。”他咧嘴一笑，“所以，大学霸愿意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一起学习吗？”
王默忍不住笑了：“谁说你无家可归了？”但她还是点点头，“图书馆寒假开门的，我们可以……”
“太冷了！”建鹏夸张地搓了搓手臂，“去你家不行吗？阿姨做的点心比图书馆旁边那家咖啡店的好吃多了。”
王默的心跳突然加快。
这段时间，建鹏去她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匆匆送个东西就走，一起学习一整天……她的耳尖悄悄红了。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建鹏挠挠头。
“方便！”王默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声音立刻低了下来，“我是说……我妈肯定很欢迎你。”
建鹏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
“嗯。”王默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准备哪些复习资料。
……
第二天清晨，建鹏站在王默家楼下，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和一叠打印好的复习资料。
寒风刺骨，他跺了跺脚，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王默家住在一个老式小区，楼道狭窄但干净。建鹏刚走出电梯，就听见虚掩的门内传来王默的声音：“妈，真的不用特意准备……”
门开了，王默妈妈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建鹏来了，快进来，外面冷吧？”
“阿姨好。”建鹏礼貌地鞠躬，递上水果，“打扰了。”
“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王默妈妈接过水果，朝屋里喊道，“默默，建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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