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

"别碰！"我冲过去拽他。就在这时，整条地道开始震动。通风管道掉落，老者重重摔在我们中间。

"快走！"他吐出半颗牙齿，"她马上就要醒了！"

我这才注意到所有尸体都在抽搐。她们的关节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声响，铁链叮当作响。最恐怖的是，每张脸上都浮现出我的五官轮廓。

易烊千玺抱起我就跑。他的脚步踉跄，断剑早已不知所踪。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我甚至听见了救护车鸣笛声。

"出口在那儿！"老者指着尽头的白光。可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去时，一声婴儿啼哭从地底传来。那声音带着血丝，像极了我在噩梦中听过无数次的——我的初啼。

血莲突然炸开。剧痛让我跪倒在地，掌心全是温热液体。当我低头看时，却发现接住的是...半颗心脏？

易烊千玺的手指深深掐进我肩膀。他脖颈处的红印现在已经蔓延到下巴，像是某种毒症发作的征兆。老者从药罐底部抠出一块暗红结晶，手指关节粗大扭曲，指甲泛着青紫。

"这是..."我刚开口，就被易烊千玺轻轻捏住手腕。他脖颈后的红印现在蔓延到耳后，像是某种毒症发作的征兆。

老者突然将结晶抛向空中。它在半空碎成粉末，落在骷髅们的铜钱剑上。那些剑刃瞬间黯淡，像是被泼了冷水的烧红铁块。

"走！"他冲我们低吼，自己却转身扑向石壁。枯瘦的手掌拍在岩面上，竟现出个暗门轮廓。

沈天泽的人已经逼近。弩箭再次上弦的机括声清脆作响。易烊千玺拽着我往暗门冲，身后传来骨骼碰撞的声响——骷髅们突然调转剑头，指向自己的主人。

"你给他们下了反噬咒？"我喘着气问。胸口的血莲烫得几乎要灼穿衣料，却在暗门开启的瞬间骤然冷却。

老者没回答。他正用匕首割破手掌，将血抹在暗门边缘。石壁发出轰鸣，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快进去！"他回头时，我看见他左眼闪过幽蓝光芒，"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回头！"

易烊千玺把我推进去。他的手还握着断剑，剑柄上的缠布被血浸透。我在最后瞥见沈天泽挥舞青玉碗，蓝雾吞没了整个洞窟。

地道里弥漫着腐烂的苔藓味。易烊千玺的手始终扣在我肩上，力道大得发疼。前方传来铁器刮擦石壁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啜泣？

"你听到了吗？"我停下脚步。血莲突然剧烈震动，震得肋骨发麻。

他咬破舌尖："别管那些声音...继续往前..."

话音未落，前方亮起幽绿微光。我们看清了：铁链从四面八方垂落，末端拴着具具女尸。她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的是民国学生装，有的是清朝官服。最前面那具尸体的脸上，贴着张泛黄照片——正是我自己。

"这不可能..."我的声音发颤。照片边角还残留着咖啡渍，和我今早洒在桌上的那杯一模一样。

易烊千玺突然捂住我眼睛："别看她们的脸！"

我这才发现那些尸体都在扭动。她们的脖子以诡异角度转动，空洞的眼眶盯着我们。铁链随着我们的脚步晃动，在石壁上刮出刺耳声响。

"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我攥紧他衣袖，"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喉结滚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前方传来铁门开启的轰鸣。新鲜空气涌进来时，我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这分明是...医院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