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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转身,目光落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不是惊讶,不是愧疚,是……怜悯。
“我不知道她会变成这样。”他说,“但我知道你体内有东西在苏醒。”
“所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她?”我问。
他皱眉:“不是。”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声音有点抖,“为什么是你来找我?”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伸出小手,抓住我的手指。她的力气大得吓人,指尖冷得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
“她想说什么?”我问。
易烊千玺脸色变了:“别让她碰你太久。”
我赶紧抽回手,可已经迟了。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低头看,手指上有一道细小的红痕。
“她吸你的血。”他低声说,“她在确认你是谁。”
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仓库中央,把剑插在地上。他跪下来,撑着膝盖喘息。
“你受伤了。”我说。
“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她现在认了你。”
我抱着婴儿坐下来,她靠在我怀里,居然睡着了。可她的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像怕我逃走一样。
“她到底是什么?”我再次问。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她是你们母亲留下的最后希望。”
“希望?”我冷笑,“她差点毁了我。”
“但她也救了你。”他说,“没有她,你活不过十三岁。”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童年那些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医院的白墙、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母亲总是低垂的眼睛。
“她那时候就在你肚子里。”他说,“她把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了。”
我抱紧婴儿,她睡得很沉,但眉头却是皱着的,像是做了噩梦。
“那她现在醒来,是为了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为了完成当年没做完的事。”
“什么事?”我问。
他还没开口,仓库外又响起脚步声。比刚才更急,更像是……奔跑。
“来了。”他站起身,拔出地上的剑。
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是墨寒。
他满身是血,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全是汗。他看到我们,松了口气。
“还好你们还在。”他说。
“你怎么了?”易烊千玺问。
墨寒喘着气,靠在门边:“他们找到了主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哪个主墓?”我问。
他看着我,眼神沉重:“你母亲的。”
我抱婴儿的手一颤,她睁开眼,嘴角居然浮现出一丝微笑。这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问。
墨寒点头:“她一直在等这一刻。”
“等什么?”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等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我问。
他看了眼婴儿,又看向我:“留下她,或者……杀了她。”
我瞪大眼睛:“你疯了吗?她还是个孩子!”
“她不是普通的孩子。”他说,“她醒来之后,整个世界都会变。”
我低头看着她,她正用那双和易烊千玺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居然浮现出一丝微笑。这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你必须决定。”墨寒说,“今晚。”
我抱紧她,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就像我每次使用血莲时闻到的味道。
“我不可能杀她。”我说。
“那你就得准备好迎接一切。”他说,“包括……他的背叛。”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易烊千玺。
“你早就知道对吧?”墨寒问。
易烊千玺没说话,但他的手慢慢松开了剑柄。
“你准备带她去哪?”我问。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去该去的地方。”
我后退一步:“你不打算跟我一起?”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这么陌生。
“对不起。”他说。
我抱紧婴儿,心跳得厉害。
“你要把她带走?”我问。
他没有否认。
“你疯了吗?”我怒吼,“她还是个孩子!”
“正因为她是孩子。”他说,“我才不能让你决定她的命运。”
我愣住:“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把孩子给我。”
我下意识往后缩:“不行。”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冷了:“你真的以为你能保护她?”
我攥紧拳头:“我当然能。”
“那你告诉我。”他说,“她刚才为什么要吸你的血?”
我愣住。
“她在确认你是不是她的容器。”他说,“如果不是……她会杀了你。”
我摇头:“不可能。”
“你愿意赌吗?”他问。
我抱紧婴儿,她闭着眼睛,嘴角居然浮现出一丝微笑。这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我说。
他叹气:“那就别怪我了。”
他动手了。
我抱着婴儿往后退,他的剑划过我耳边,擦断了几根头发。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他逼近。
我抱紧婴儿,她突然睁开眼,对着我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我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 \[本章完\]仓库的铁皮墙在风里震颤,婴儿的手指还勾着我的衣襟。易烊千玺握着剑站在我面前,墨寒靠在门边喘气,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滴,在水泥地上砸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我抱紧怀里的孩子,她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扫过皮肤。她刚才吸了我的血,现在又睡着了。可那笑容还在她脸上挂着,像刻上去的一样。
“你真打算抢她?”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往前迈了一步。剑尖几乎贴上我的膝盖。
“你疯了。”我说,“她才出生几天。”
“正因为这样。”他的声音冷得像铁,“她越小,越不能拖。”
我往后缩,后背撞上墙。铁锈味更重了,混着雨水和霉味冲进鼻腔。
“你要把她带到哪去?”我问。
“你不会想知道。”他说。
我低头看婴儿,她眼皮动了动,像是在做梦。她的手指突然松开,滑进我的衣服口袋。我感觉到她在摸什么——是母亲留下的项链,银链子上挂着一粒血珠。
“别碰!”我伸手去拦,但她已经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