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端着刚温好的牛奶走过去,见阿风正坐在角落剥鸡蛋,半天没说一句话,便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胳膊。
“阿风啊,你怎么跟玄机一样是个闷葫芦?”奶奶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心疼,“昨天早早都跟我说了,你们蛇不能吃熟的,这是真的吧?那为什么要忍着?”
她把牛奶往阿风面前推了推,眼神很认真:“奶奶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该说出来。以后想吃生的就直接说,奶奶去镇上给你买新鲜的,不用怕麻烦。”
阿风捏着鸡蛋的手顿了顿,指尖在蛋壳上留下浅浅的印子。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奶奶,我是蛇兽人,生食会有腥味,怕你嫌弃。”
这话刚说完,就被奶奶轻轻敲了下胳膊:“傻孩子,嫌弃什么?安安拉了臭臭我都不嫌弃,还能嫌弃你吃口生鱼片?”她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再说了,你肯在奶奶这儿说实话,才是把奶奶当自家人。以后可不许再憋在心里了,听见没?”
阿风看着奶奶眼里的真切,喉结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旁边的玄机刚好走过,脚步顿了顿,递给阿风一个刚洗好的苹果——两个闷葫芦没说话,却像是用眼神交换了句“原来奶奶是这样的”。
迟早早站在门口看着这幕,突然觉得,这些不善言辞的兽人,正在被奶奶的直白和温暖,一点点焐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