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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梨我们不是…
墨梨刚要反驳,朱志鑫却突然凑近她耳边。
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古龙水,而是雨水的清新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电流般的味道。墨梨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某种本能在她体内苏醒。
朱志鑫听着,我知道这很不礼貌。
他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朱志鑫但外面开始下暴雨了,方圆五十公里内这是唯一一家旅馆。我们可以划三八线,我保证不会越界。
墨梨感到一阵莫名的躁动,她把这归咎于逃婚的紧张和长途驾驶的疲惫。她望向窗外,雨确实越下越大,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停车场里她那辆孤零零的跑车。
墨梨你睡地板。
她最终妥协,一把抓过房卡。
朱志鑫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拎起背包跟在她身后。
308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小。一张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墙上贴着褪色的壁纸,隐约能看出曾经是某种花卉图案。
墨梨把包扔在床上,转身对朱志鑫说。
墨梨我去洗澡了,你给我老实点。
朱志鑫遵命,长官。
朱志鑫做了个滑稽的敬礼动作,然后开始在房间里转悠,像只好奇的猫。
他检查了窗帘的材质,闻了闻床头柜上的假花,最后站在空调下面研究它的工作原理。
浴室里,墨梨脱下衣服,让热水冲刷着身体。她闭上眼睛,试图理清今天的混乱。
逃婚,暴雨,还有外面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不该和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但某种直觉告诉她,那个叫朱志鑫的男人虽然疯疯癫癫,却没什么危险。
墨梨奇怪。
她喃喃自语,手指抚过锁骨。那里有些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她把这归咎于热水的温度。
浴室水声停止后,墨梨穿着严实的运动装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她看到朱志鑫跪在地上,耳朵贴着地板。
墨梨你在干什么?
朱志鑫听水管。
朱志鑫这栋楼的水管系统很有意思,像是巴赫的赋格曲,有规律但又不完全对称。
墨梨翻了个白眼。
墨梨神经病。
朱志鑫怎么骂人?我这是注意观察。
朱志鑫终于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朱志鑫顺便一提,你洗澡用了12分38秒,水温保持在42度左右,因为浴室镜子上的雾气凝结方式告诉我——
墨梨闭嘴。
墨梨把包扔在床上。
墨梨我要睡觉了。记住,你睡地板。
朱志鑫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一个折叠杯、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书、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玻璃瓶,最后是一卷睡袋。
墨梨皱眉看着他把睡袋铺在两张床之间的地板上。
墨梨你出门还带睡袋?
朱志鑫永远做好准备。
墨梨决定不再问下去。她检查了门锁,又搬来一把椅子抵在门把手下方,这才关掉床头灯躺下。
黑暗中,她能听到朱志鑫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持续的雨声。
朱志鑫所以…
黑暗里突然响起朱志鑫的声音。
朱志鑫你为什么要半夜独自一人跑到这种偏僻的汽车旅馆来?
墨梨的手指在被单下收紧。
墨梨与你无关。
朱志鑫好啊,无关姐。
墨梨……
朱志鑫让我猜猜。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朱志鑫逃婚?
床上的墨梨猛地僵住。他怎么知道?
朱志鑫哈!我猜对了!
朱志鑫你的右手无名指有一圈很浅的痕迹,但没戴戒指。你开车时习惯性地摸那个位置,典型的近期摘掉婚戒的行为。
朱志鑫再加上你父母连续打了17个电话你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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