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瓣月光》
——林念照被收养、被养育、被深爱的三千年日夜
【楔子】
如果每个人的生命都要用一盏灯来命名，
林念照那盏灯，
在 2013 年 1 月 13 日凌晨三点零七分被点亮，
点亮人：林缚。
灯芯：沈照汐。
灯油：两个女人此后四十年的全部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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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遇（0—3 岁）
1 孤儿院的风
北京西北角，一家被雪压弯屋檐的孤儿院。
2013 年冬，林缚 28 岁，
刚把父亲逼出董事会，
第一次拥有完全自由的春节。
她拎着满袋草莓软糖去做义工，
其实只想给自己找个理由逃离“家”。
2 那个孩子
婴儿室最角落的保温箱里，
躺着一个三个月大的男孩。
眉眼清淡，睫毛极长，
在梦里打了个喷嚏，
唇角却弯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院长说：“父母车祸，只剩他，
身体弱，心脏杂音，
可能养不大。”
3 草莓糖的吻
林缚把指尖伸进去，
孩子握住她一根手指，
力道轻得像雪落。
那一刻，她心脏杂音比孩子还大。
她抬头，窗外月亮极亮，
像极了沈照汐离开那年的月亮。
她忽然听见心里一句话：
“如果照汐在，她会把他抱起来。”
于是，她把孩子抱起来。
4 取名
名字在回城的路上就想好了：
林念照。
林，随她；
念，念念不忘；
照，照汐。
她发短信给远在海外的沈照汐：
“我捡到一个月亮碎片，
等你回来拼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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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等待（3—7 岁）
1 奶香与药香
孩子先天室间隔缺损，
夜里哭声像猫。
林缚抱着他在客厅打转，
学冲奶粉、学拍嗝、学心肺复苏。
她第一次向母亲低头，
只为借用家族医疗团队。
母亲冷笑：“林家的继承人，
给野孩子当保姆？”
她答：“不，是给未来的家人当妈妈。”
2 秘密相册
每年 10 月 8 日，
林缚都会给林念照拍一张照片，
侧头 15°，
和当年相册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
“第一年，等你照妈妈回来。”
“第二年，等你照妈妈回来。”
……
3 草莓糖罐子
孩子三岁时，
第一次吃到草莓糖，
笑得露出梨涡。
林缚把糖纸全部留下，
叠成 108 只小船，
放进玻璃罐，
放在孩子床头。
她说：“等船满了，
照妈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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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归来（7—10 岁）
1 沈照汐的初见
2022 年春，沈照汐回国，
站在玻璃花房门口，
看着七岁男孩拉小提琴，
《小星星》跑了调，
却倔强地把尾音拉满。
孩子回头，
梨涡和沈照汐如出一辙。
他怯怯问：“你是我照妈妈吗？”
沈照汐蹲下来，泪如雨下：
“对不起，我来晚了。”
2 改名仪式
孩子 8 岁生日，
林缚正式把“沈”嵌进他名字，
全称：林念照·沈。
她说：“你有两个妈妈，
一个负责种花，
一个负责点亮月亮。”
3 睡前故事
沈照汐负责讲故事，
林缚负责关灯。
故事永远同一版本：
“从前有两个女孩，
一个把月亮弄丢了，
一个把月亮捡回来，
她们一起把月亮送给了第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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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成长（10—15 岁）
1 双重教育
林缚教他资本模型、击剑、法语；
沈照汐教他调色、种花、用草莓做糖。
孩子十岁，
在花房开了第一场“个人画展”，
主题：我的两个月亮。
108 张画，
每一张都是侧头的剪影。
2 家长会
林缚穿黑西装坐第一排，
沈照汐穿烟青色长裙坐第二排，
老师问：“谁是母亲？”
孩子答：“都是。”
全班鼓掌。
3 第一次叛逆
13 岁，他问：“我能叫你们妈妈吗？”
林缚红了眼眶：“我们一直等你开口。”
沈照汐把他抱进怀里，
像抱回当年那个保温箱里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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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年（15—18 岁）
1 小提琴首席
15 岁，林念照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
小提琴首席。
第一次公演，
曲目：《月亮代表我的心》。
谢幕时，他把琴弓高高举起，
指向观众席的两个妈妈。
2 身份公开
16 岁，微博热搜：
#双妈妈家庭小提琴少年#
有人质疑，
孩子只回一句话：
“我有两个妈妈，
一个教我坚强，
一个教我温柔，
我比任何人都富有。”
3 成人礼
18 岁生日，
两个妈妈带他回孤儿院，
捐建一栋“月光楼”。
剪彩时，孩子说：
“我曾是这里最弱小的光，
现在，我想成为别人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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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成年（18—21 岁）
1 大学选择
拒绝国外全额奖学金，
选择国内建筑系，
理由是：
“我要设计一座不会让孩子分离的孤儿院。”
2 毕业典礼
21 岁，他穿黑色学士袍，
袍角绣着白色风信子。
两个妈妈上台为他拨穗，
他拥抱她们，
在耳边轻声说：
“谢谢你们，
让我成为被月光养大的孩子。”
3 婚礼小提琴
同年 10 月 8 日，
林缚 51 岁、沈照汐 48 岁的婚礼，
他拉完整首《一生所爱》，
弓弦落下，泪也落下。
他把花球分成两半，
一半给林缚，一半给沈照汐，
说：“你们给了我两个半圆，
我给你们一个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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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未来（21 岁以后）
1 月光基金会
林念照成立“月光青少年基金”，
资助先天性心脏病孤儿手术，
首批 108 个孩子，
全部康复。
2 下一代故事
他在基金宣传片里说：
“我曾经是一粒被月光捡起的种子，
现在，我想让更多种子开花。”
镜头扫过，
玻璃花房里，
林缚和沈照汐并肩而立，
紫藤垂落，风信子摇曳，
她们的手，十指相扣。
【终章 灯油未尽】
如果生命真是一盏灯，
那么林念照这盏灯，
从 2013 年 1 月 13 日凌晨三点零七分被点亮，
至今仍在燃烧。
灯芯是两位妈妈的爱，
灯油是草莓糖、紫藤香、风信子白、
以及——
一场横跨四十年的等待与拥抱。
——第三瓣月光，
终于照亮了更多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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