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书房 - 午后
博文天端坐书案后批阅文书,气势沉凝如山。博文垂首侍立一旁,纤瘦的身形在父亲高大身影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单薄。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眼神偷偷瞟向父亲专注的侧脸,带着全然的仰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博文天 (头也未抬,声音低沉威严):“今日学堂功课如何?”
博文(立刻挺直背脊,声音恭敬却带着细微的紧张):“回父亲大人,今日习《策论》,先生所讲,儿…儿已尽力领会。” (他想起课上同窗对他“女气”的窃笑和课后角落里的推搡骚扰,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眼眶迅速泛起湿意。)
博文天(敏锐地捕捉到儿子气息的变化,搁下笔,目光如炬扫过来):“尽力领会?为何气息不稳?抬起头来。”
博文(慌忙抬头,撞进父亲深不见底的黑眸,那洞察一切的眼神让他瞬间无所遁形。委屈和害怕汹涌而来,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滚落,声音带着哭腔):“父…父亲大人…儿…儿…” (他羞愧得想咬住嘴唇,却止不住抽噎。)
博文天 (眉头瞬间紧锁,威严更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博文!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遇事便作此等女儿情态?止住!” (他看着儿子纤细的肩膀因哭泣而微微抖动,像风中脆弱的柳枝,心底深处那一点隐秘的怜惜被触动,但面上依旧冷硬。)
博文(被父亲严厉的语气吓得一抖,拼命想忍住眼泪,却哭得更凶了,肩膀耸动,语不成调):“对…对不起…父亲大人…儿…儿没用…控制不住…呜…” (他好怕父亲眼中流露出失望,那比同窗的嘲笑更让他心如刀绞。他崇拜的父亲如山如岳,而自己却如此不堪一击。)
博文天(看着儿子哭得通红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唇瓣,那点怜惜终究压过了怒其不争。他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放缓了一丝,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过来。”
博文 (抽噎着,像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挪到书案前,不敢靠得太近,只到父亲胸口的高度。)
博文天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并非擦拭,而是带着力道按在儿子单薄的肩膀上,那触感让他心中微动):“因何事?” (他直接问原因,目光锐利,不容闪躲。)
博文 (感受到肩膀上父亲手掌传来的沉稳力量与温热,奇异地带来一丝安全感。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声音依旧带着浓重鼻音,断断续续):“学…学堂里…有人…说儿身形…女气…还…还拉扯…儿…儿不敢…” (他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仿佛承认自己的软弱是最大的罪过。)
博文天 (眼神骤然一冷,周身气压更低。他放在儿子肩上的手收紧了些,感受到那骨架的纤细。声音沉冷如冰):“何人敢辱我博氏子嗣?”
博文 (感受到父亲话语中的怒意和护短,心头一热,眼泪又涌上来,但这次混杂着依赖和委屈):“是…是李侍郎家的…还有王御史家的…他们…他们总说儿…不像父亲…不像个男人…” (他仰起泪眼朦胧的脸,痴痴看着父亲刚毅的下颌和充满力量感的喉结,那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气概。)
博文天 (凝视着儿子仰慕中带着脆弱渴求的目光,那目光像细小的钩子,在他坚硬的心防上轻轻拉扯。他沉默片刻,收回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自明日起,卯时初刻,演武场。为父亲自教你习武强身。我博文天的儿子,不容他人轻辱分毫。”
博文 (听到“为父亲自教你”几个字,心脏猛地一跳,巨大的惊喜和受宠若惊瞬间冲散了委屈。父亲亲自教导!这是何等的关注!他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像被点亮的星辰,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已忍不住上扬):“真…真的吗?父亲大人!儿…儿一定认真学!绝不…绝不叫父亲失望!”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感觉被父亲巨大的身影和话语完全笼罩,充满了安全感与归属感。这一刻,对父亲的仰慕崇拜里,悄然滋生出一丝更隐秘的、渴望被父亲完全掌控和教导的依赖。)
博文天 (看着儿子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那混合着泪痕与喜悦的小脸,那强烈的依赖感如此直白地传递过来。他心中那点怜惜再次浮动,面上却只是微微颔首,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嗯。记住,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力量与担当,才是男儿立身之本。下去吧,把眼泪擦干。”
博文 (用力点头,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破涕为笑,恭敬地行礼):“是!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儿告退!” (他退出去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满心满眼都是对明日清晨演武场的期待,以及父亲手掌残留在他肩头的温度和力量感。那感觉,让他心跳加速,脸颊微热。)
(博文天看着儿子离去的纤细背影,目光深沉。他深知儿子对他超越寻常父子之情的依恋,这柔弱的姿态勾起了他心底深处强烈的保护欲,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独占欲。传宗接代的责任压在心头,但眼前这个敏感易碎、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儿子,却让他第一次对那个冰冷的“责任”产生了微妙的抗拒。教导他,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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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点:提娘,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