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车座角落,看着老爹衬衫上的辣条油渍慢慢晕开。他的折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我立刻捂住额头装哭:「呜呜爹地我错了——」
「少来这套。」老爹冷着脸,却用袖子擦掉我脸上的沙粒。黑瞎子叔叔突然从前座探过头:「当家的,后面有追兵!」
我扭头看见十几辆摩托车卷着沙尘追来,最前面那辆车上的人正往火箭筒里装填弹药。我赶紧从小包包里掏出张歪歪扭扭的护盾符,结果念咒语时太急咬到舌头,把「护」字念成了「糊」。
符纸「轰」地炸成金色大网,把追兵全罩在了里面。但有个漏网之鱼突然加速冲来,眼看就要撞上我们的车尾——
『看我的!』我抓起最后一张爆裂符,却发现是早上画错的「开花符」。来不及多想就扔出去,结果那辆摩托车突然长满玫瑰花,骑手被花藤缠成了粽子。
王胖子叔叔从泡泡堆里钻出来:「小祖宗,你这符还能搞绿化?」话音未落,我们车顶突然「咚」地一声巨响。张起灵叔叔的黑金古刀已经出鞘,刀尖正抵着个穿迷彩服女人的喉咙。
那女人脖子上的青铜铃铛疯狂震动,我包包里的黄纸又开始乱飞。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张家的小鬼...」
我吓得把整包朱砂砸过去,结果她灵活地躲开,朱砂全洒在了刚睡醒的吴邪叔叔脸上。他打着喷嚏摸到张清洁符,瞬间变成了会走路的泡泡人。
「趴下!」老爹突然把我按在座位下。车顶传来金属撕裂的声音,原来那女人指甲暴长,正在撕车顶的铁皮。张起灵叔叔的刀光闪过,她却像壁虎般贴在车侧窗上,对我露出诡异的笑。
我摸到张治愈符想贴车窗上,却不小心贴反了。符纸发出粉色光芒,那女人的断指甲居然开始快速生长,转眼就缠住了方向盘!
越野车顿时在沙地上蛇形走位,把王胖子叔叔刚拆开的薯片甩得满天飞。黑瞎子叔叔试图控制方向,结果被一根指甲戳中了屁股,疼得直蹦跶。
『都怪我的符!』我急得去拽那些疯长的指甲,突然灵机一动掏出打火机。老爹的折扇「啪」地打掉我手里的火机:「解无忧!你想把我们都烤熟吗?」
车顶突然被整个掀开,月光照在那女人扭曲的脸上。她伸手要来抓我的双马尾,我情急之下从小包包里掏出个东西就砸——是我珍藏的榴莲味泡芙!
泡芙在她脸上炸开,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原来她怕榴莲!我赶紧把包包里所有榴莲味零食都翻出来,像扔手榴弹般砸过去。
张起灵叔叔趁机一刀斩断缠方向盘的指甲,黑瞎子叔叔猛打方向盘。我们冲进一片枯胡杨林,摩托车追兵被横七竖八的树干拦住去路。
我瘫在座位上喘气,发现手里还攥着半包辣条。老爹的折扇又举了起来,我赶紧把辣条递过去:「爹地...吃、吃辣条消消气?」
月光透过车顶大洞照进来,老爹的白衬衫上辣条油渍、朱砂和泡泡水混成抽象画。他的折扇最终轻轻落在我发顶:「回去抄《清静经》一百遍。」
吴邪叔叔顶着满脸泡泡从后座爬起来:「那什么...有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油箱漏了?」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油表——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归零。我默默把手伸进小包包,摸出张缩地成寸符...和最后半包榴莲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