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芒星buff加载中》
“1123加三个人，刚好够掀翻这末世。”
————正文————
地下通道的入口像被墨汁泡透的伤口，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铁锈与霉味的混合气息
宋亚轩盯着通道深处那点幽光，指尖无意识抠着台阶的裂缝
宋亚轩光在动，不是固定的光源
丁程鑫把钢管横在胸前，靴底碾过地上的锈屑
丁程鑫贺儿，查轨迹
贺峻霖蹲下身，手电筒的光打在地面潮湿的水泥上泛着层薄薄的水膜，几缕银亮的黏液正顺着通道内壁往里缩，像被什么东西吸走的丝带
贺峻霖里面至少有两只蠕虫，但轨迹很凌乱，像是在……躲避什么？
刘耀文突然拽住两人后领往后退，消防栓重重砸在入口处的金属栏杆上
哐当声里，通道深处的幽光猛地窜高，紧接着传来翅膀扑打的闷响，比蚀骨飞蛾的振翅声更沉，像裹着湿抹布的鼓点
丁程鑫是母蛾
丁程鑫的声音压得很低
丁程鑫蚀骨飞蛾的母体会发光，之前躲在锈雨里没出来
他突然注意到栏杆上的锈迹在剥落，不是被酸雨腐蚀，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宋亚轩蠕虫在怕母蛾
宋亚轩的瞳孔里映出两道光轨，一左一右往通道中段汇聚
宋亚轩母蛾在追蠕虫！它们在自相残杀？
贺峻霖突然指向通道顶部垂落的电缆，上面挂着半透明的黏膜
贺峻霖看这黏液的凝固程度，它们之前是共生现在大概是食物不够了
锈雨残留的湿气让呼吸都带着重量，刘耀文抹了把脸，掌心的汗混着铁锈在颧骨上画出红痕
刘耀文趁它们内讧？
丁程鑫内讧也是陷阱
丁程鑫拽过旁边的铁皮板，往通道里扔去
铁皮板落地的瞬间，左侧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右侧却响起母蛾的低鸣，两道声音像钳子般把铁皮板夹在中间
紧接着是黏液飞溅的声响，夹杂着硬壳碎裂的脆响
丁程鑫蠕虫在模仿我们的动静引母蛾攻击
他踹开旁边一扇变形的安全门，门轴断裂的声音里，能看见门后堆积的锈蚀消防斧
丁程鑫耀文拿两把斧头，贺儿跟紧我，亚轩盯着光轨…我们从侧通道绕
侧通道的墙壁已经酥化，抬手一碰就簌簌往下掉渣
贺峻霖盯着地面水膜里的黏液倒影，突然停步
贺峻霖左拐第三根立柱后有伏击，轨迹在那形成了漩涡
话音刚落，立柱后就传来女人的求救，这次的声音竟和宋亚轩记忆里某个身影的声线重合
宋亚轩的呼吸猛地一滞，刘耀文立刻用消防斧柄撞了他后背一下
刘耀文假的！别信！
丁程鑫它在读取记忆！
丁程鑫突然拽住宋亚轩往回退，钢管同时横扫半透明的肉团刚从立柱后弹起，就被钢管抽中硬壳，绿色汁液溅在酥化的墙壁上，竟把混凝土融出几个小洞
母蛾的幽光突然出现在通道尽头，带着蚀骨飞蛾特有的尖啸
这次的磷粉浓度极高，空气中飘着细密的荧光颗粒，落在金属上立刻蚀出麻点
丁程鑫把宋亚轩护在身后，自己的外套却被磷粉灼出几个破洞，露出的皮肤却毫发无伤
宋亚轩往右侧的维修间躲
宋亚轩拽着丁程鑫拉着贺峻霖拐进狭窄的门，刘耀文反手用消防斧劈向追来的蠕虫
硬壳裂开的脆响里，母蛾的光突然照亮了维修间的天花板上面爬满了蚀骨飞蛾的幼虫，白胖的虫身正从锈蚀的管道里往下掉
丁程鑫关门！
丁程鑫踹上门板，朽坏的木门立刻被飞蛾撞得凹陷
刘耀文把消防斧插进门缝，斧头柄上的锈迹在压力下簌簌剥落
宋亚轩突然指着墙角的通风扇
宋亚轩那东西是塑料的！没生锈！
贺峻霖已经反应过来，扑过去拽动扇叶
积满灰尘的扇叶转动起来，立刻把空气中的磷粉卷向门口
母蛾的尖啸变得暴躁，撞门的力道越来越大，门板上开始渗出荧光色的汁液
丁程鑫耀文，斧头！
丁程鑫接过消防斧，猛地劈向通风扇旁边的管道
锈蚀的金属管应声断裂，带着铁锈味的积水喷涌而出，正好浇在爬进门缝的飞蛾幼虫身上
那些幼虫在水里蜷成小球，发出爆米花般的噼啪声
贺峻霖突然低呼
贺峻霖脚下！
维修间的地面正渗出黏液，这次的轨迹是环形两只蠕虫从通风管道的另一端爬了进来，半透明的身体贴在潮湿的墙壁上，模仿着四人急促的喘息声
刘耀文的另一把消防斧砸在第一只蠕虫的硬壳上时，母蛾终于撞破了木门
幽绿色的光涌进来的瞬间，丁程鑫突然把斧头扔进积水里
锈蚀的铁斧在水中激起黄棕色的涟漪，母蛾的翅膀一沾到带酸性的水花，立刻冒出白烟
宋亚轩拽过旁边的塑料桶，舀起积水往母蛾身上泼
贺峻霖趁机绕到蠕虫身后，一镰刀送走了两只蠕虫
丁程鑫的钢管穿透最后一只蠕虫时，母蛾正试图撞碎通风扇逃出去
刘耀文瞅准时机，将消防斧狠狠掷过去，正砸在母蛾发光的腹部
幽绿色的光突然熄灭，庞大的虫身撞在墙壁上，酥化的混凝土应声塌下，把它埋进了碎石堆里
维修间的门已经彻底烂了，黄棕色的锈雨云正在窗外重新聚集
四人竟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宋亚轩瘫坐在塑料板上，看着自己被汗水泡皱的手指
宋亚轩下一场雨……还有多久？
贺峻霖盯着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被锈迹糊住
贺峻霖最多一个小时
丁程鑫扒开碎石堆，母蛾的残翅还在滋滋冒白烟
他突然注意到碎石里混着块金属牌，擦去锈迹能看见“南区避难所B入口”的字样
丁程鑫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把金属牌扔给刘耀文
宋亚轩收拾收拾，往避难所深处走那里的钢筋混凝土，应该扛得住几场锈雨
通风扇还在转动，把外面潮湿的空气卷进来，带着铁锈味的风里，隐约又传来了细碎的求救声
但这次，没人再回头
他们边走边聊天
刘耀文所以你们到底哪来的？
贺峻霖上天派来帮助你的
贺峻霖开玩笑道
宋亚轩好啦好啦，看过小说吗？我们穿越来的
刘耀文你也跟我开玩笑呢
丁程鑫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
丁程鑫其实他们两个说的都没错，就是这样的
刘耀文轻笑一声
刘耀文放屁呢，我不信
宋亚轩叹了口气
宋亚轩管你信不信呢，反正我们是告诉你了，等到哪天…我们可能还真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宋亚轩神秘的说道
刘耀文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三人异口同声道
宋亚轩因为我们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贺峻霖因为我们要回去了
丁程鑫因为我们要去找属于自己的家了
刘耀文撇了撇嘴
刘耀文下次把说辞对一对，你们这说的七长八短的
四人哈哈大笑
越往避难所深处走的通道越来越窄，锈蚀的钢筋像白骨般从酥化的混凝土里戳出来
刘耀文数着头顶滴落的水珠，突然拽住宋亚轩的衣角
刘耀文前面有光，是稳定的白光
丁程鑫举起钢管拨开挡路的铁丝，铁锈簌簌落在肩头
宋亚轩避难所的应急灯，说明里面有完整的电路系统
话音刚落，贺峻霖突然停在一扇锈死的铁门前，指尖戳着地面的水痕
贺峻霖这里的黏液轨迹是新的，但……断了
光可鉴人的地面上，银亮的轨迹到门前突然消失，像被什么东西整齐地切断
刘耀文抡起拳头向门锁，撞击声里，门后传来指甲刮擦铁板的声响不是蠕虫的嘶鸣，也不是飞蛾的振翅，是真正的人类动静
宋亚轩你不是有菜刀吗？
宋亚轩皱眉说道
丁程鑫谁在里面？
丁程鑫的声音撞在通道壁上，弹回来时带着回音
门后沉默片刻，响起个嘶哑的男声
“南区还有活人？”
刘耀文突然握住身后的菜刀
刘耀文声音不对，没听过这号人
宋亚轩应急灯的光里有磷粉
宋亚轩盯着门缝透出的白光，瞳孔微微收缩
宋亚轩很淡，但和蚀骨飞蛾的磷粉同源
丁程鑫突然用钢管抵住铁门
丁程鑫里面有飞蛾？
门后的刮擦声停了
过了会儿，男声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颤抖：“我被母蛾蜇了……腿不能动，求你们……”
贺峻霖突然低笑一声，蹲下身指着门底的缝隙
贺峻霖说谎前记得擦干净黏液哦
一道银亮的轨迹正从门缝下渗出来，蜿蜒着缠向刘耀文的靴底……轨迹的弧度，和刚才在维修间模仿宋亚轩声音的那只蠕虫一模一样
刘耀文耍我们？
刘耀文的菜刀突然变向，不是劈门锁，而是照着门缝下方猛砸
丁程鑫趁机踹开铁门，门轴断裂的瞬间，白光里扑出团半透明的肉，这次它没模仿声音，而是直扑离门最近的贺峻霖
贺峻霖早有准备，踩着黏液轨迹的边缘侧身避开，同时拽了宋亚轩一把
贺峻霖应急灯是诱饵！它在利用光的反射隐藏轨迹！
门后的空间豁然开朗，是避难所的主控室
十几盏应急灯在天花板上闪烁，白光把四处蔓延的黏液照得像银镜，反射出无数扭曲的人影
更麻烦的是墙角结着层厚厚的茧，幽绿色的光正从茧里透出来——至少三只母蛾在里面待产，蚀骨飞蛾的幼虫已经爬满了控制台，白胖的虫身正啃食着锈蚀的电线
刘耀文难怪电路没断
丁程鑫的钢管扫开扑来的幼虫
丁程鑫它们在靠电线的铜芯补钙
刘耀文的菜刀划向最近的一只蠕虫，绿色汁液溅在应急灯上，灯管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混着磷粉洒下来
宋亚轩眼疾手快拽过旁边的塑料挡板，磷粉落在挡板上滋滋作响
宋亚轩不能打碎灯！磷粉会弥漫开！
主控室的湿度比外面更高，墙壁上渗着水珠，金属仪器早已锈成废铁
贺峻霖盯着地面黏液在灯光下的流动，突然指向通风管道
贺峻霖那里有出口！轨迹没往那边去，说明蠕虫怕里面的东西
丁程鑫是锈雨
丁程鑫突然注意到通风管的格栅上有新鲜的黄棕色痕迹
丁程鑫管道直通地面，现在雨还没下，但风会把外面的酸性湿气带进来
他踹开控制台的柜门，里面藏着半罐未开封的压缩饼干
刘耀文先转移，这里太危险
刘耀文用菜刀劈开缠向通风口的蠕虫，母蛾的茧突然剧烈颤动，幽绿色的光越来越亮
宋亚轩看着茧上裂开的缝隙，突然喊
宋亚轩它们要破茧了！
蚀骨飞蛾破茧的尖啸刺破空气时，丁程鑫已经把贺峻霖推进了通风管
刘耀文紧随其后，菜刀在身后划出弧线，正好劈中一只刚钻出茧的母蛾
幽绿色的汁液溅在通风管的金属壁上，立刻蚀出几个小洞，黄棕色的湿气顺着洞口往里灌
刘耀文唔！
丁程鑫抓紧管道！
丁程鑫最后一个爬进来，钢管反手砸在追来的蠕虫硬壳上
通风管里空间狭窄，蠕虫庞大的身体卡在入口处，模仿的求救声在管道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宋亚轩突然指着前方的岔路
宋亚轩左边！那里的铁锈最少，说明湿气流通快！
通风管里的空气越来越闷，带着铁锈和酸性物质的味道
刘耀文的手掌被管壁的锈刺划破，血珠滴在金属上，瞬间被蚀成暗红色
贺峻霖盯着地面蜿蜒的黏液这次的轨迹在往回退，像是在躲避即将到来的什么
丁程鑫下一场锈雨要来了
丁程鑫突然加快速度
丁程鑫管道会成为酸雨的引流槽，我们必须在雨来前出去
通风管里的铁锈味突然变浓，黄棕色的雨珠顺着管道缝隙砸下来，在管壁上蚀出细密的坑
宋亚轩最先摸到出口格栅，指尖刚碰到金属就被烫得缩回手锈雨正顺着格栅的缝隙往下灌，冒起成片的白烟
宋亚轩出不去！
他踹了格栅一脚，锈蚀的金属发出垂死的呻吟
贺峻霖酸雨正猛，出去就是活靶子
身后突然传来母蛾的低鸣混着蠕虫的嘶鸣追进管道
丁程鑫拽着刘耀文往回退，钢管在狭窄的空间里划出弧线
丁程鑫原路返回主控室！那里至少有掩体！
一只融肉蠕虫突然从管道转角弹起，半透明的身体裹着暗红色汁液扑向贺峻霖
贺峻霖早盯着地面的黏液轨迹，侧身避开的同时踹向对方的硬壳
贺峻霖左边还有两只！轨迹往虫茧那边汇了！
刘耀文的菜刀率先砸进主控室，正撞在一只刚破茧的母蛾身上
幽绿色的磷粉炸开，他却没躲——锈雨从通风管灌进来的水雾在他身前形成了天然屏障，磷粉遇酸立刻变成焦黑的颗粒
刘耀文就是现在！
他吼着拽过旁边的铁皮柜，把三只蚀骨飞蛾压在底下
刘耀文丁哥处理蠕虫，亚轩看母蛾动向！
丁程鑫迎着蠕虫冲过去，对方分泌的黏液泼在他胸口，衬衫瞬间被融出破洞，皮肤却毫发无伤
他反手抓住蠕虫的硬壳，借着冲力把它往虫茧堆里甩——另一只母蛾刚展开翅膀，就被撞得撞在控制台，锈蚀的电线缠上它的翅膀，瞬间爆出刺眼的火花
锈雨顺着通风管的破口越灌越多，主控室的地面很快积起黄棕色的水洼
宋亚轩一边看母蛾动向，一边关上通风管道的闸门，紧接着又拿起扫把把水往外倒
母蛾的翅膀沾了水，飞行动作明显迟缓，刘耀文瞅准时机，菜刀带着风声劈下去，把一只母蛾的头砸进积水里
幽绿色的汁液在酸雨中翻滚，很快变成一团浑浊的泡沫
还有一只蠕虫突然发出严浩翔的声音，“耀文！我在这边！”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半秒，就被那团肉撞中肋骨
他闷哼一声，却反手用消防栓勒住蠕虫的身体，硬生生把它往铁皮柜的棱角上撞——硬壳裂开的脆响里，他听见自己肋骨传来清晰的断裂声
丁程鑫砸它的头！
丁程鑫的钢管已经刺穿了蠕虫的身体，暗红色汁液溅在他手臂上
刘耀文忍着剧痛，消防栓重重落下，绿色汁液混着锈雨的酸水溅了满地
最后一只母蛾破茧的瞬间，幽绿色的磷粉像爆炸的星云散开
宋亚轩刚喊出“左翼有裂缝”，就被母蛾带起的腥风掀翻在地
母蛾冲出来直直向丁程鑫冲去，丁程鑫又刚好是背对着母蛾
宋亚轩翻滚起身，拔出断刀，甩在母蛾复眼上
自己却因为惯力砸在地上，左手先落地，手拐子咔嚓一声，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呈现出来
恍惚间看见母蛾向自己过来
他下意识用左手抵挡攻击，钻心的疼让视线瞬间模糊正是这半秒的迟滞，母蛾尖利的后爪已经穿透雨幕，带着锈蚀的黏液狠狠扎进他锁骨下方
刘耀文亚轩！
正对着宋亚轩的刘耀文目睹一切，却也只能将菜刀用力的砸在母蛾背甲上，闷响里混着宋亚轩的痛呼，他的那句亚轩也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对爪子像淬了酸的钢针，穿透皮肉时带出暗红色的血，伤口边缘的皮肤立刻泛起焦黑，是被磷粉腐蚀的痕迹
母蛾的爪子还在往里钻，宋亚轩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流顺着肋骨往下淌，浸湿了被锈雨泡透的衬衫
“视野buff”突然剧烈闪烁，他瞳孔里的光点碎成星屑剧痛让异能开始失控，眼前的母蛾翅膀变成重影，连带着地面的黏液轨迹都开始扭曲
丁程鑫赶紧转身扑过来拽他的胳膊，钢管横扫母蛾的腹节，却被对方甩尾撞开
丁程鑫耀文按住它的头！贺儿找布！
丁程鑫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贺峻霖已经扯下被酸雨灼得半焦的外套，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布料
他盯着宋亚轩伤口涌出的血泡在锈雨里泛白，突然想起丁程鑫说过的压迫止血法，疯了似的把布料团成块按在伤口上
按住！别松手！……贺峻霖此时心里只有这一个念想
贺峻霖别睡亚轩……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布料刚贴上皮肤就被血浸透，他能摸到爪子穿透身体的触感，尖锐得像要刺穿自己的掌心
刘耀文用消防栓卡着母蛾的头，肋骨断裂的疼让他冷汗直流，却咬着牙把全身重量压上去
刘耀文宋亚轩！你不是说你要回家吗？别睡，睡了可就回不了家了……宋亚轩！
眼神往下一瞟，突然注意到……
刘耀文丁哥！它爪子在动！
母蛾的后爪突然抽搐，在宋亚轩胸腔里搅动了半圈，宋亚轩猛地弓起背，喉咙里溢出的血沫溅在贺峻霖手背上，烫得人发慌
丁程鑫的钢管终于刺穿母蛾的左翼裂缝，绿色汁液喷溅的瞬间，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顺着爪子与皮肉的缝隙插进去，硬生生把那对爪子撬了出来
宋亚轩啊……
血柱突然从伤口飙出，贺峻霖立刻叠上第二块布料，用膝盖顶住宋亚轩的肩膀，双手死死按住
贺峻霖塑料布！谁有塑料布！
宋亚轩的呼吸开始发颤，每吸一口气都像有玻璃碴在肺里滚动
他看着丁程鑫用匕首划开自己的外套内侧，扯出块防水衬里，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声音轻得像羽毛
宋亚轩活瓣……留一边……
丁程鑫的动作顿了半秒，立刻用牙齿咬着塑料布边缘，只封死伤口的三边
当最后一角胶带粘住时，宋亚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子从嘴角涌出，却比刚才多了丝底气
贺峻霖看着他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稳，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血浸透，和布料粘成了一团
母蛾的尸体在锈雨里慢慢蜷曲，刘耀文瘫坐在地，消防栓滚到一边
他看着宋亚轩锁骨下那块起伏的塑料布，每一次鼓起都像在敲鼓那是肺里的气体正从活瓣处排出，带着铁锈和血腥的味道，在闷热的空气里晕开
丁程鑫还能看清东西吗？
丁程鑫擦掉宋亚轩脸上的血污，发现他瞳孔里的光点正在重新凝聚
宋亚轩眨了眨眼，视线渐渐聚焦在母蛾残翅上
宋亚轩……还有两只幼虫，在通风管里……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贺峻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
他看着自己被烫伤的胳膊，又看看宋亚轩胸口那块随着呼吸起伏的塑料布，突然觉得这潮湿闷热的锈雨里，好像也没那么绝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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