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叶脊背挺得笔直,指尖搭在键盘边缘,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牢牢锁在电脑屏幕滚动的资料上。
屏幕的蓝光映在她清瘦的侧脸上,勾勒出下颌线利落的弧度。她没什么表情,唇线抿成一条淡色的直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只有偶尔眨眼时。
降谷零看着她的模样: 认真起来完全和平常是两个人,难怪会输。
此时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是语川母打来的:“诺叶,今天晚上追你的那些人已经被你父亲控制住了。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回来住吧,你现在在哪,我们派人去接你。”
客厅里很安静,听筒的声音足够让两人听见,诺叶抬头瞅了一眼降谷零: “妈,我现在在我朋友这,他手里正好有一些重要的证据。”
“那你们两个都回来, 外面不安全。”
“不用了妈,他这里很安全。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你跟爸说一下去联系我们家最好的律师,约他在家里见面。”
“好,尽早回来,两个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险了。”语川母也没坚持太久,她相信自己的女儿。
电话挂断,降谷零略带蛊惑的声音响起:“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阿姨公开我?”
诺叶紧盯着屏幕,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整理资料,完全没意识到男人话里的弦外之意,“等事情结束吧,这两天有点忙。我妈肯定以为你是我哪个黑客小姐妹呢。”
“你还要弄多久?”
“估计有一会儿,你要是困了先去睡吧,或者,来帮帮我?”
【我相信你能力👍】
两个人就这样弄了一整晚,最终确认了打倒近卫家的致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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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诺叶从马自达下车,转过身透过车窗对着里面的人告别。
车窗缓缓降下,“等等。”
其实降谷零很想和诺叶一起去,他不放心。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组织的任务。他有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诺叶看出了男人犹豫:“没事的,还有比我更需要你的人,我能处理好。”少女的声音很轻。
二人相视一笑,似朋友更似战友。
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律师立刻起身迎上去:“大小姐,我不知道您具体的回家时间,所以凌晨就在这里等了。时间很紧迫,近卫家压的很紧。 您的未婚夫被他们强行洗白了,我们的人顶多再拖半个月。”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一丝不苟的开始汇报工作。
“应该够,你先看看这个。”诺叶从背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现在非常确认近卫老爷子就是杀害妻子和他子嗣的真凶。你现在赶紧拟一份证据交给公安。”
“这........”律师翻着资料止不住的震惊,里面有一些东西是从来没有公开过的,大小姐从哪里搞来的。
诺叶并不想过多的解释:“去办。”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律师连忙鞠躬:“是。”
从起诉到应诉,一切都很顺利,却处处充斥着诡异。
表面上是刑事诉讼实则是两家公司之间的对抗,成败在此一举。
终于到了一审这一天,诺叶上着一件挺括的白色真丝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腕骨处戴着块极简风的银色腕表,指针走动的声音仿佛都带着压迫感。
她走进法庭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峰微微上挑,眼尾压得很低,瞳仁是深不见底,看人时总像隔着层冷玻璃。鼻梁高挺,唇线抿成一条直线,涂着哑光的深豆沙色口红。
敲击法槌,清脆的声响让法庭瞬间安静
“请肃静。现在开庭审理本案。本案被告人:近卫启木,男,59岁..........案由:涉嫌故意杀人罪,公安机关指控被告人近卫启木实施故意杀害其妻子、儿子的犯罪行为。
法庭的灯光冷硬地打在被告席上,近卫启木正微微仰着下巴,银丝般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昂贵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形虽有些佝偻,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面对检察官掷地有声的指控和屏幕上滚动播放的铁证,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语气里满是审视与不屑:“证据?不过是些有心人伪造的把戏罢了。”
随即又换了一副语气:“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承认,我与妻儿们的离世存在时间上的关联,但这绝不是‘杀害’。”
他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什么,“我们是父子,是夫妻,那些所谓的‘矛盾’不过是家庭中再寻常不过的争执。我妻子生前曾有抑郁倾向,儿子们也正处于叛逆期,谁能保证这不是一场场意外,或者……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失去了我的家人,我比谁都痛苦。现在,你们却要将‘凶手’的帽子扣在我头上,用这些拼凑的‘证据’毁掉我最后的一切。我不知道语川集团的大小姐为何要这般算计我这个老头子,雪彦很爱你。你想解除婚约大可以说,何必弄成这样大家都不开心。
我拒绝认罪,我要求重新调查,还我一个公道——也还逝者一个不被玷污的真相。”说完他低微微低下头,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一副很悲痛的样子。
法庭瞬间议论纷纷,望向坐在台下的诺叶,她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肃静!法庭内不可喧哗!”法官不断的敲击法槌。
近卫启木身后的律师团起身,递上一份份看似无懈可击的证物和材料,言辞凿凿地为他辩解。
就在我方律师准备递交证物和材料时惊恐的发现,原本准备好的东西都被掉包了,是什么时候,他们明明锁起来了!法庭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