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听壁谋新局

#第十五章 暗影听壁谋新局

刑狱深处，煤灯幽幽。沈泽川离开后，潮湿的走廊重归寂静。奚鸿轩靠在栏杆上，盯着地上摇曳的光影出神。谁也没有注意到，墙角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有个影子轻轻动了一下。

那黑影贴着墙壁无声移动，像一缕烟般飘过狱卒打盹的值守处，顺着排水沟的缝隙滑了出去。月光下，隐约可见那人手腕内侧纹着一朵小小的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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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小院，绯月正在煮茶。炉火映着她半边脸庞，眉间印记在明暗间若隐若现。窗棂忽然轻响三声，一个浑身裹在夜行衣里的人影翻窗而入。

"主子。"来人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听全了。"

绯月斟茶的手稳如磐石，茶水在杯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说。"

"奚家要出钱买命，数目不小。"黑衣人低声道，"沈泽川答应帮忙运银子，但要先见奚家的账房先生。"

茶香氤氲中，绯月唇角微扬。她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煤灯的光映在她琉璃色的眸子里，谁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真实神色。

"十几万两..."她轻声重复，"走旱路，过厥西。"

黑衣人补充道："奚鸿轩特别提到要提防**山。"

绯月忽然笑了。她抬手将茶汤泼进炭火，激起一阵白烟。"去告诉'木偶师'，茨州的戏台可以搭起来了。"说着从腰间解下块木牌扔过去，"给她送去，让她拿着这个去找河州颜氏的人，就说...百花寨的人不久会在那小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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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城北。

绯月推开门，几个人影无声而立。见到她进来，齐刷刷单膝跪地。

"主子。"

绯月缓步走过他们面前，靴底踩在木板上的声响格外清晰。"木偶师。"

被点名的女子抬起头，右眼戴着个琉璃镜片："**山？"

"不急。"绯月从怀中取出卷地图，"先在那埋颗钉子。奚家的船，迟早要经过那里。"

她又看向角落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纤细身影："'影子'，你去盯着刑狱。"那女子微微颔首，若不细看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最后，绯月停在个书生打扮的青年面前："'账房'，你跟着我。"她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阒都这场戏，缺个算账的。"

众人领命而去，唯有那书生留下。"主子，"他犹豫道，"沈泽川此人心思缜密，属下担心..."

绯月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眉间印记在晨光中泛着微紫。"不必担心。"她轻声道，"他要银子，我要人。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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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茶室里的煤灯忽明忽暗。绯月摩挲着杯沿，忽然问道："沈泽川今日穿的什么衣服？"

黑衣人一愣："鸦青色常服，领口束得紧。"

"倒是衬他。"绯月轻笑一声，起身推开窗户。夜风灌进来，吹得案上纸张哗啦作响。"去告诉'账房'，准备接手奚家的账本。"她望着远处刑狱的方向，声音渐冷，"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月光穿过窗棂，在她眉间投下细碎的光斑。绯月抬手轻抚印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天机镜，"她轻声唤道，"记录今日进展。"

【主线剧情完成度：28.4%】

【情感线偏差值：3.9%】

【警告：沈泽川似乎已察觉百花寨动向】

绯月唇角微勾："正好。"她转身吹灭煤灯，让黑暗笼罩整个房间，"我也没打算一直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