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还带着点凉，沈清辞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两个宫女在墙角嘀咕。
“你听说了吗？闲月阁的眉庄小主，怀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是温太医的！”
“真的假的？怪不得温太医总往闲月阁跑，半夜都不离开！”
“还有人说，上次皇后娘娘送的红枣，就是因为眉庄做了亏心事，才不敢吃，故意说有毒呢！”
沈清辞心里一沉，快步走过去，打断她们：“你们在胡说什么？眉庄小主是正经的妃嫔，哪容得你们造谣！”
宫女们见是她，脸色变了变，却还嘴硬：“我们只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我们编的！”说完，赶紧低着头跑了。
沈清辞攥紧拳头，转身往正屋跑。
眉庄刚洗漱完，正坐在窗边看薄荷，见她慌慌张张的，赶紧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主，外面有流言，说……说您怀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是温太医的。”
沈清辞喘着气，声音都在抖。
“还说上次的红枣，是您故意说有毒，掩盖自己的亏心事。”
眉庄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后没了红枣的法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造流言。
这流言要是传开，她和孩子，还有温实初，都得身败名裂。
“怎么办？”眉庄的声音发颤，下意识抓住沈清辞的手，“皇上要是信了，我们就完了。”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能慌，一慌就中了皇后的计。
她想起之前阿砚说的“主动破局”，赶紧说：“小主，我们不能等别人来查，得主动去找皇上自证！流言越等越真，只有主动说清楚，才能让皇上相信您。”
眉庄愣了一下，眼里带着点犹豫：“主动找皇上？要是皇上不信，反而责怪我怎么办？”
“不会的。”沈清辞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
“我们有证据。上次绣龙袍，奴婢记了针脚记录，还有温太医的安胎方子，都能证明您一直在安心养胎，没做过出格的事。而且莞嫔小主肯定会帮您作证，她最了解您的为人。”
眉庄看着沈清辞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慌乱慢慢少了些。
她想起前几天自己说的“不再忍让”，咬了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
沈清辞赶紧去拿账本，翻到“龙袍针脚记录”那页，上面详细记了每天绣的纹样、用的金线长度，还有温实初每次诊脉的时间和医嘱。
她把账本揣进怀里，又扶着眉庄往外走。
刚到养心殿门口，就撞见皇后带着刘嬷嬷过来。刘嬷嬷见了她们，故意大声说：“哟，眉庄小主怎么来了？是不是因为外面的流言，来给皇上解释的？可惜啊，流言蜚语，可不是说解释就能解释清楚的。”
皇后也跟着开口，语气带着点嘲讽：“眉庄，你要是真做了亏心事，就该主动认错，别在皇上面前装可怜。”
眉庄没理她们，径直往殿里走。
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奏折，见她进来，皱了皱眉：“眉庄？你怎么来了？”
“皇上，臣妾是来澄清流言的。”眉庄跪下身，声音平静却坚定。
“外面说臣妾怀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还说臣妾故意诬陷皇后娘娘送的红枣有毒，这些都是假的，臣妾请皇上明察。”
皇后跟着走进来，也跪下身：“皇上，老奴也听说了这些流言，本想压下去，可眉庄既然来了，不如就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免得污了皇家的脸面。”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眉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眉庄刚要开口，殿外传来甄嬛的声音：“皇上，臣妾能为眉庄姐姐作证！”
甄嬛快步走进来，跪在眉庄身边：“皇上，眉庄姐姐自禁足在闲月阁后，一直安心养胎，臣妾每次派人去看她，她都在绣活或者看书，从未和温太医有过逾越之举。温太医去闲月阁，只是为了给妹妹诊脉，每次都有宫女在场，绝无私下相处之事。”
沈清辞趁机上前，把账本递给皇帝：“皇上，这是奴婢记的账本，上面详细记了眉庄小主每天的作息、绣龙袍的进度，还有温太医每次诊脉的时间和医嘱。小主每天都在为太后的寿礼忙活，根本没时间做别的事。”
皇帝接过账本，仔细翻看着。
上面的字迹虽然歪歪扭扭，却记得很详细，连每天喝了几次安胎药、绣了多少针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又看向皇后：“皇后，你说眉庄诬陷你送的红枣有毒，可有证据？”
皇后脸色白了白，支支吾吾：“臣妾……臣妾只是听刘嬷嬷说，那红枣是御膳房送来的，不可能有毒。”
“御膳房送来的，也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沈清辞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皇帝。
“皇上，上次的红枣，奴婢用薄荷水验出了微量砒霜，温太医也能作证。若不是及时发现，小主和孩子恐怕已经出事了。”
皇帝看向殿外：“传温实初。”
温实初很快就到了，跪在地上，把上次验出红枣有毒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还呈上了当时的验毒记录。
皇帝看完记录，脸色越来越沉，看向皇后和刘嬷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刘嬷嬷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后也慌了，赶紧说：“皇上，老奴真的不知道红枣有毒，肯定是刘嬷嬷动了手脚，老奴冤枉啊！”
皇帝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朕会派人查。但这流言，定是你故意散播，想毁了眉庄的名声。从今日起，皇后禁足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刘嬷嬷交给慎刑司，严加审问！”
皇后脸色惨白，还想辩解，却被太监架了出去。
刘嬷嬷也被拖了下去，嘴里喊着“冤枉”，却没人理她。
皇帝扶起眉庄，语气缓和了些：“委屈你了，眉庄。朕知道你是清白的，以后不会再让别人这么欺负你。”
眉庄站起身，行了个礼：“多谢皇上明察。臣妾只希望能安心养胎，生下孩子，别的不求什么。”
离开养心殿，眉庄松了口气，看向沈清辞，眼里满是感激：“清辞，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主不用谢奴婢，这是奴婢该做的。”沈清辞笑着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到闲月阁，沈清辞掏出账本，在上面写下：“皇后散播流言，称眉庄怀的非龙种；主动找皇上自证，甄嬛、温太医作证，用账本记录为据；皇后被禁足，刘嬷嬷被审；任务进度提升至60%。”
写完，她看向窗台上的薄荷，叶子又长了些，在阳光下绿得发亮。
就像她们的希望，越来越旺。
“宿主，眉庄主动应对危机，独立意识大幅提升，对皇帝的幻想进一步破灭，任务进度符合预期。”
阿砚的声音响起。
“提示：后续需重点关注眉庄的安胎情况，避免皇后余党暗中作梗。”
沈清辞点点头，摸了摸腕间的红绳。
红绳温温的，像在为她们庆祝。
她知道，这一关闯过去了，接下来的路，会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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