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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安全屋位于城北一栋普通公寓楼的顶层。
从外表看，这就是个略显陈旧的高级住宅，但进门后沈诺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墙壁明显加厚，窗户是防弹玻璃，角落里还藏着至少三个隐蔽摄像头。
严浩翔“别担心，只有我能查看监控。”
严浩翔注意到她的目光，输入密码关闭了警报系统。
严浩翔“这里绝对安全。”
顾染曦已经倒在沙发上。
顾染曦“哇哦，严总的金屋藏娇处？”
顾染曦“带过多少妹子来这儿？”
白橘轻咳一声，走到控制面板前。
白橘“有独立的网络节点，我可以建立加密连接。”
沈诺却径直走向客厅墙壁上唯一的一张照片——泛黄的黑白影像里，三个婴儿并排躺在某种医疗设备中，手腕上分别标着α、θ和ω。照片一角有烧焦的痕迹。
沈诺“这是…？”
沈诺伸手触碰相框。
指尖接触玻璃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沈诺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
——昏暗的房间，母亲将文件投入火中，泪流满面；
——幼小的自己躲在门后，听到母亲说"他们不能带走诺诺"；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俯身查看她的眼睛，记录本上写着"第七代表现优异"...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俯身查看她的眼睛，记录本上写着"第七代优异"...
严浩翔“沈诺！”
严浩翔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诺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发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顾染曦和白橘一左一右扶着她，满脸担忧。
顾染曦“你刚才像中邪了一样。”
顾曦有些紧张地说。
顾染曦“眼睛还闪着蓝光。”
沈诺看向严浩翔。
沈诺“照片里的婴儿是谁？”
严浩翔暗了暗眼眸。
严浩翔“左边是我，α。中间...应该是你，θ。”
严浩翔“右边的ω，我不确定。”
#白橘“三个实验体…”
白橘若有所思。
白橘“符合基因实验的常规分组。”
沈诺强撑着站起来，系统界面突然在她视野中剧烈闪烁。
柯眠·系统“记忆碎片激活。”
柯眠·系统“关键数据损坏。”
柯眠·系统“紧急调取备份…”
接着，一段陌生的视频自动播放——年幼的严浩翔站在训练室里，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格斗动作。
一个机械女声不断纠正他的姿势："实验体α，动作偏差0.3度，处罚等级B。"
视频中的严浩翔最多不过十岁，却已经有着成年人都难以企及的精准与冷酷。
沈诺“柯眠，停止！”
沈诺在脑中命令，但视频继续播放，直到显示严浩翔因疲惫倒下，被机械臂拖走的画面。
柯眠·系统“警告：情感干扰任务进度。”
柯眠·系统“建议：消除亲情联结。”
沈诺摇头，关闭了系统界面。
她看向现实中的严浩翔——那个曾经被当作实验品训练的孩子，如今站在她面前，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关切。
严浩翔“你需要休息。”
严浩翔递来一杯水。
严浩翔“我去准备些吃的。”
严浩翔转身走向厨房，沈诺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有几乎不可察觉的不自然——是视频中那次"处罚"留下的后遗症吗？
顾染曦凑到沈诺耳边。
顾染曦“说真的，他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妹妹...”
白橘“染曦！”
白橘警告地瞪她一眼，然后打开平板。
白橘“我找到了些东西。滨海信托的访问记录显示，除了我们，还有一人查询过217号箱。”
沈诺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沈诺“谁？”
白橘“需要解密。”
白橘快速敲击键盘。
白橘“但文件上有'第九研究所'的标记。”
顾染曦突然跳起来。
顾染曦“等等！我爸书房禁区也有这个标志！”
她拿出手机。
顾染曦“去年我偷拍了禁区门上的符号，看！”
照片上是一扇金属门，中央确实刻着"第九研究所"的字样，下方还有个小小的Ω符号。
沈诺“Ω...omega...”
Ω...omega...沈诺喃喃自语，看向墙上照片中第三个婴儿。
沈诺“第三个实验体…”
厨房传来盘子碎裂的声音。
三人冲进去，发现严浩翔正盯着手机，脚边是打碎的餐具。
严浩翔“父亲醒了。”
严浩翔声音沙哑。
严浩翔“他要见我。”
严浩翔“说有关'最后的孩子'的事。”
白橘开口。
白橘“最后的孩子？不是三个实验体吗？”
严浩翔摇头。
严浩翔“计划后来扩大了。我隐约记得...至少到第七代。”
第七代。沈诺突然想起闪回中那个记录本上的字样。
她是第七代实验体θ？
沈诺“我和你一起去。”
沈诺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张嘴想反对，沈诺已经拿起外套。
沈诺“他可能知道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最终，严浩翔妥协了。
严浩翔“但得按我的计划来。医院肯定被监视了。”
白橘迅速调出医院平面图。
白橘“我可以干扰监控系统30分钟。”
顾染曦检查了下手包里的小手枪。
顾染曦“我负责望风。”
顾染曦“我爸教过我几招。”
计划敲定：一小时后行动。
严浩翔去准备装备，白橘开始破解医院防火墙，顾染曦则翻箱倒柜找零食。
沈诺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系统突然主动弹出。
柯眠·系统“任务更新：查明第七代实验体真相。”
柯眠·系统“奖励：记忆完全解锁。”
柯眠·系统“惩罚：若失败，系统将重置宿主情感模块。”
沈诺“什么意思？”
重置情感模块？
沈诺心中质问。
柯眠·系统“即消除对严浩翔的所有亲情联结，恢复纯粹任务关系。”
沈诺握紧拳头。
这是在威胁她？
令人不安的是，它似乎能随意操控她的情感和记忆...
这远超出普通人工智能的范畴。
严浩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严浩翔“准备好了吗？”
沈诺转身，发现他换了身全黑作战服，腰间别着电击器和手枪。
这副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像视频中那个冷酷的实验体α，而非沈氏集团的商业对手。
沈诺“有个问题。”
沈诺直视严浩翔。
沈诺“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个实验品？”
严浩翔的睫毛微微颤动。
严浩翔“十六岁。”
严浩翔“我偶然发现了父亲的秘密档案。”
严浩翔抬起手腕，露出那个α形疤痕。
严浩翔“这是基因标记，每个实验体都有。”
沈诺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个从小就被解释为胎记的θ形印记。
沈诺“我们不只是商业竞争对手...”
沈诺苦笑。
沈诺“还是同一个疯狂实验的产品。”
严浩翔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
严浩翔“沈诺，听着。”
严浩翔“无论基因怎么编排，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
严浩翔“我拒绝成为父亲想要的武器，你也绝不是沈家以为的傀儡。”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沈诺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决心。
系统警报再次响起。
柯眠·系统“情感干扰加剧。”
柯眠·系统“建议立即疏离目标人物。”
沈诺没有动。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真正控制过这个系统——也许从绑定那一刻起，她才是被操控的一方。
白橘“该出发了。”
白橘的声音打破沉默。
白橘“监控已经接管。”
顾染曦嚼着口香糖，递给沈诺一个小耳麦。
顾染曦“随时联络。”
路上，沈诺注意到有辆银色轿车一直保持距离跟着他们。
刚想提醒严浩翔，那辆车突然加速超车，后窗降下一半——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
沈诺“趴下！”
沈诺大声说。
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防弹车窗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但未被击穿。
严浩翔猛打方向盘，车子急转弯甩开袭击者。
严浩翔“抓紧！”
严浩翔低声说。
同时按下方向盘上的一个按钮。
车尾释放出烟雾弹，瞬间遮蔽了整个街道。
借着混乱，严浩翔拐进一条小巷，甩掉了追踪者。
后座的顾染曦脸色发白。
顾染曦“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比老爸的保镖训练刺激多了。”
白橘已经拨通了电话。
白橘“第二方案启动。救护车五分钟后到。”
沈诺这才注意到严浩翔左臂被飞溅的玻璃划伤，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她立刻找出急救包，严浩翔他简单包扎。
严浩翔“小伤。”
严浩翔轻描淡写，但沈诺看到他因疼痛而绷紧的下颌线。
系统突然在她视野中投射出严浩翔的生理数据。
柯眠·系统“心率：112次/分(偏高)”
柯眠·系统“血压：138/90(升高)”
柯眠·系统“肾上腺素水平：异常。”
柯眠·系统“疼痛指数：7/10”
这些数据旁还有一个不断闪烁的红心图标，显示好感度竟然飙升到了85/100。
沈诺的手停顿了一下。
严浩翔明明在忍受疼痛，对她的好感却不降反升？这是为什么？因为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被训练保护"家族成员"的实验体α？还是...
严浩翔“到了。”
严浩翔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他们伪装成急救团队，推着担架床进入医院侧门。
白橘的干扰起了作用，监控画面定格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VIP病房外站着两个保镖，看到严浩翔后恭敬地让开。
严国锋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但眼睛却异常清明。
严国锋“你来了，α。”
他的声音虚弱却威严，然后看向沈诺。
严国锋“还有θ...我早该知道你们会相遇。”
严浩翔站在病床前。
严浩翔“父亲，什么是'最后的孩子'？”
严国锋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严国锋“不是我的孩子。是她的。”
他颤抖着指向沈诺。
严国锋“你母亲带走了最后的孩子，破坏了整个计划。”
沈诺上前一步。
沈诺“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严国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严国锋“她知道了太多...关于Ω的真相。”
严浩翔“"Ω是谁？”
严浩翔追问。
严国锋的呼吸突然急促，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他挣扎着抓住严浩翔的手。
严国锋“小心...系统...它不只是AI...它是...”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抽搐袭来。
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将三人推出病房。
走廊上，沈诺与严浩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困惑。
系统不只是AI？那它是什么？而Ω——第三个实验体，又在哪里？
白橘突然压低声音。
白橘“有人黑进了医院的网络，正在追踪我们。”
顾染曦紧张地环顾四周。
顾染曦“撤退？”
严浩翔点头，护着沈诺向紧急出口移动。
就在这时，沈诺的视野突然被系统界面完全占据。
柯眠·系统“检测到Ω信号。”
柯眠·系统“来源：本建筑地下三层。”
柯眠·系统“危险等级：SSS。”
同时，她后颈的θ形印记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仿佛在呼应某个近在咫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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