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的隔音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大部分声音。张真源坐在调音台前,示意叶听晚坐在旁边的监听椅上。而门外的贺峻霖狗狗祟祟的把手机贴在小观察窗“偷拍”。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
张真源递给她一副巨大的监听耳机,
张真源“戴上。副歌第二段,听听。”
压抑而深情的旋律流淌出来,叶听晚屏息凝神听着。
一首歌播放完毕,叶听晚摘下一边耳机,认真地说:
叶听晚“张哥,这里…咬字是不是太清晰了?感觉…少了一点那种窒息感?可以试试气息再虚一点,就像…就像真的喘不上气那样?”
张真源没立刻回应,反而转过身,目光从她的手指移到她脸上。录音室柔和的顶灯让他看起来有些莫测。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张真源“嗯。窒息感…”
他重复着,声音低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张真源“刚才在外面…玩得挺投入?峡谷里‘无法呼吸’了?”
话题转化如此之快,叶听晚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唰”地红了:
叶听晚“啊?没…没有啊!就是…就是被贺峻霖气到了!”
叶听晚“他太过分了!说好保护我,结果自己跑得比谁都快!还让我叫他‘小贺哥哥’!我才不叫呢!”
(说到后面,声音又小了下去,带着羞恼。)
张真源指尖轻轻敲了敲调音台冰凉的金属边缘,目光锁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
张真源“哦?‘小贺哥哥’?”
他慢悠悠地重复,尾音拖长,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张真源“他让你叫…你就叫?”
身体又靠近了一点点,属于他干净的洗衣液混合着淡淡木质香的气息笼罩过来。
叶听晚被他逼人的气息和直白的问话弄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往后缩,紧紧贴着椅背,拼命摇头:
叶听晚“没有!绝对没有!是他胡说八道!我…我那是气急了才…”
语无伦次,感觉录音室的空气稀薄得让她真的有点“无法呼吸”了。
门外的贺峻霖激动地无声跺脚:
贺峻霖“来了来了!张哥的死亡拷问!我们妹妹姐脸红的能煎蛋了嘿嘿嘿!”
张真源看着她慌乱得像只受惊小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很快又被暗色取代。他正要再开口,录音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丁程鑫清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丁程鑫“张哥?在里面吗?给你带了点东西。”
门被推开一条缝,丁程鑫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站在门口。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看到里面的情形,脚步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满脸通红的叶听晚和姿态有些压迫感的张真源。
张真源直起身,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但眼神依旧停留在叶听晚脸上:
张真源“丁哥。进来吧。”
丁程鑫将咖啡放在调音台空位上:
丁程鑫“看你晚上总熬,提提神。”
他的目光这才正式落在叶听晚身上,带着一丝询问:
丁程鑫“听晚也在?打扰你们工作了?”
叶听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站起来:
叶听晚“没有没有!丁哥!正好…正好听完了!张哥的歌超棒!我…我先出去了!”
叶听晚说着就想开溜。
却在她经过身边时,丁程鑫自然地开口:
丁程鑫“等下。妹妹,明天上午那个公益短片的剧本围读,你准备的怎么样?”
丁程鑫“王导让我跟你先对对眼神戏的部分,有几处细节他觉得可以再琢磨一下。”
他微微侧身,挡住了她一半的去路,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丁程鑫“现在有空吗?去隔壁小会议室?几分钟就好。”
刚逃离张真源的低气压,又撞上丁程鑫清冷专注的目光,心跳还没平复,那又能怎么办,只能点头啊!
叶听晚“…好,好的丁哥!有空!”
叶听晚如蒙大赦,赶紧跟着丁程鑫走出录音室,身后的张真源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端起那杯凉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