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轻咳了两声,唐弥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简直单薄的可怜,直接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就没了影。
不一会儿,唐弥就拿着两件大棉衣“哒哒哒”地跑回来了,还没等阮澜烛反应,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就贴上他的整个后背,帮他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
唐弥把大棉衣披在了阮澜烛身上,又转过身递给了凌久时一件。
凌久时温和地笑了笑。
凌久时“谢谢糖糖。”
唐弥“没事没事!”
凌久时意有所指地看了阮澜烛一眼。
趁唐弥专注地望着锅里的时候,走到阮澜烛旁边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凑近他小声说道:
凌久时“看糖糖多贴心,你别老是怀疑人家。”
凌久时“我都替她寒心。”
阮澜烛罕见地沉默了,没吭声。
唐弥“凌凌哥,这面什么时候好啊?”
她好饿。
凌久时有些无奈,真是一个大馋丫头。
凌久时“温度太低了,水温不烫,需要多煮会儿。”
凌久时“你先回来坐会儿吧。”
闻言,唐弥只能先回到座位乖乖地坐好。
坐下来还没两秒,唐弥突然埋头不知道在找着什么,随后两人就看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两张黄纸符箓放在桌上,往他们面前一推。
符纸上是用朱砂绘制的纹路,看起来像模像样。
阮澜烛“这是什么?”
唐弥“保命的东西!”
唐弥挺起胸膛,脸上还有点小骄傲。
唐弥“带在身上,关键时刻能挡一次致命伤呢。”
凌久时虽然心中略有怀疑,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阮澜烛垂眸看着手里的符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澜烛“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们了?”
唐弥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阮澜烛抬眼看她,想从她的眼睛找到一点别有目的的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漂亮的杏眼里全是真诚,他看不到一点别的东西。
阮澜烛“为什么?”
唐弥疑惑地“啊”了一声,不明白阮澜烛在问什么。
阮澜烛“为什么是我们?”
阮澜烛又说了一句。
唐弥愣了一下,随后嘿嘿一笑。
唐弥“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其实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因为阮澜烛长得太好看了,唐弥在门里呆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完全就是因为她的颜狗属性,看不得美人受伤。
这回轮到阮澜烛愣住了,向来冷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凌久时在一旁看得分明。
这下应该不怀疑人家了吧。
多坦诚一女孩儿啊。
唐弥没注意到阮澜烛的情绪变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道:
唐弥“你们放心,这张符认主的,别人想偷都偷不走。”
阮澜烛“谢谢。”
阮澜烛冷不丁出声,刚刚唐弥还在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唐弥震惊地看向他。阮、阮哥第一次跟她说谢谢诶……
看着唐聆冒星星眼的样子,凌久时默默撇过脸,内心哀嚎。
他真不想再说那句话了。
为了岔开这个话题,凌久时木着脸站起身。
凌久时“面好了,我去帮你们拿碗。”
凌久时刚端着两个碗走过来,一滴血突然在碗中绽开。
他脚步一顿,立即看向天花板。天花板是用木板做的,而那血就是从木板与木板之间的缝隙里落下来的。
阮澜烛神色一凛。
阮澜烛“楼上的房间是谁住的?”
凌久时“不知道。”
凌久时摇摇头,话刚落,楼上便传来一声惨叫。
阮澜烛起身上了楼,凌久时连忙跟了上去。眼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唐弥看了看锅里的面,又望了望楼上,最后还是撇撇嘴跟了上去。
她真的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