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这语出惊人的样子不仅把徐瑾惊到了,一旁的凌久时和程千里都听得目瞪口呆,程千里都忘了他还在生气。
卧槽??
神tm经常睡在一张床上!?
这是一个正常的哥哥该说出来的话?
所有人看着他俩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事情在朝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委屈的程千里只好去了另一间房,唐弥看着那张床,不知为何有点想跑。
但为了配合阮澜烛演戏,她还是忍住了想跑的冲动。
照理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有点不自在。
她在心里握着小拳头默默给自己打气,提醒自己一切都只不过是演戏而已。
而这些都在半夜唐弥被阮澜烛抱进怀里化为了泡影。
她本来很困,但在这一刻睡意烟消云散。阮澜烛倒是沉沉地睡过去了,估计也是真累了,毕竟上一扇门留下来的伤还没好。
以前唐弥都是背着阮澜烛睡的,但是这次两人却是相对的。
她浅浅地呼吸着,生怕惊扰了他。但阮澜烛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轻皱起,眼下的那两颗泪痣也在苍白的肌肤上越发抢眼。
唐弥紧张跳动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她侧身躺着,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眉眼。
随后悄咪咪地摸出了一张安神符贴在他的背上,在贴上背的一刹那符纸便消失不见,找不到痕迹。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唐弥晚安,阮哥。
午夜,一道空灵诡异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凌久时猛地从梦中惊醒,他醒来的时候,那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回荡一样,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她一直在说:“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不断地重复,一遍又一遍。
凌久时看向那扇窗户,外面的雾很大,雾里像是在隐隐浮动些什么。
唐弥“凌凌哥。”
凌久时“!”
凌久时吓得差点心脏骤停,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唐弥的声音,他回头,发现唐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凌久时“呼…你差点吓死我”
他缓了缓,想起刚刚那个诡异的声音,又问道:
凌久时“你刚刚有听到……”
凌久时话说到一半,唐弥突然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凌久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她。
唐弥的视线略过他看向窗外,白雾正在慢慢地聚集,模糊了森林的轮廓,她收回视线,最后只是轻声说道:
唐弥“早点睡吧,睡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哦。”
闻言,凌久时虽然心里还有些疑问,但最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躺下继续睡觉,不过依旧是浅眠。
刚刚还在不断重复的诡异声音这时却销声匿迹,唐弥看向那片雾,雾气正在慢慢散开。
果然还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最保险。
半夜醒来容易被东西缠上。
唐弥也躺下了,阮澜烛此时的眉是舒展的,她勾了勾嘴角。
想不到安神符这么好用。
一夜过去,外面的天开始亮起来。凌久时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边,差点没给他吓过去。
徐瑾“半夜你被子掉地上了,我就帮你捡起来了。”
女孩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软,但是现在的凌久时全然没这心思,干笑着道了一句谢谢。
阮澜烛也醒了,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
凌久时“精神不错啊,要不要再睡会儿?”
阮澜烛“不用了,在门里已经算睡得久了。”
阮澜烛“还好糖糖在身边,不然我恐怕真的要一夜难眠了。”
刚睡醒还在揉眼睛的唐弥猝不及防地从侧面被人抱了一下,阮澜烛歪头靠在她的颈窝,看着凌久时茶里茶气地说道。
见状,凌久时嘴角一抽。
这货又戏精上身了。。。
……
导游摇着手里的铃铛走在前面,向后面的人介绍着这里的景点,今天他们参观的是本地的展馆。
凌久时和阮澜烛他们并排走着,唐弥背着双肩包乖乖地跟在阮澜烛的旁边,不得不说,在外人眼里这对兄妹走在一起还是十分养眼的。
不过,马上就有人不识相地插了进来。
王小优“嗨,我叫王小优!我进过两扇门了,我能和你们组队不?”
阮澜烛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
阮澜烛“我和他们组了。”
他抓住唐弥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女人还不死心。
王小优“你也不介意多一个人……”
阮澜烛“介意。”
凌久时“介意。”
阮澜烛和凌久时异口同声地说道,当即打断了她的话,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眼见这两人说不动,女人又把主意打到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唐弥身上。
谁知道她刚想开口,面容冷峻的男人便扫过来一记眼刀,眼神中带着警告,全然不似昨天那幅病弱的样子。
他沉声道:
阮澜烛“离我妹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