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不会吗?"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你空白的试卷,声音清冷。
你的心脏狂跳,胡乱点头。
他忽然弯腰,手臂撑在你桌沿,将你困在座椅与他的气息之间。"我教你,"他低声说,呼吸扫过你耳尖,"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沈叙白是学校的传奇。
年级第一,数学竞赛金牌,永远干净整洁的校服,金丝眼镜后一双冷淡到极致的眼睛。
女生们偷偷递的情书,他看都不看;课堂上老师提问,他解题的速度比板书还快;就连走路时,都仿佛自带一道生人勿近的气场。
而你,是班里吊车尾的数学渣渣。
你从没想过,这样的沈叙白,会和你产生交集。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
你被留下订正试卷,咬着笔帽发愁,忽然感觉一道阴影落在纸上。
"设未知数X。"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抬头,沈叙白不知何时站在你桌前,镜片后的目光落在你乱七八糟的草稿上。
你僵住了。
他忽然弯腰,抽走你的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公式。
"这样解。"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你盯着他垂下的睫毛,心跳快得不像话。
"懂了吗?"他问。
你胡乱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进去。
他看了你两秒,忽然轻叹:"放学后,图书馆等我。"
你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
可那天之后,沈叙白真的开始给你补课。
图书馆的角落,他坐在你对面,指尖点着你的错题,声音低而耐心:"再算一次。"
你偷偷看他——他解数学题时微微蹙眉的样子,讲题时刻意放慢的语速,甚至你走神时,他无奈敲你额头的力道,都温柔得不像话。
"沈叙白,"你鼓起勇气问,"为什么帮我?"
他笔尖一顿,抬眼看你:"你想听真话?"
你点头。
"因为,"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每次看我解题的时候,眼睛很亮。"
有次下雨,你们共撑一把伞。
他肩膀绷得很紧,手臂悬空着不碰你,自己却淋湿半边身子。
"沈叙白,"你小声说,"可以靠紧一点。"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将伞柄塞进你手里:"你拿着。"
然后,他脱下外套罩在你头上,一把将你揽进怀里。
"这样就不会淋湿了。"他声音沙哑。
期末考试前夜,你在空教室复习到睡着。
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而他坐在旁边,正用你的草稿纸折纸飞机。
"沈叙白,"你揉着眼睛问,"你怎么在这?"
他放下纸飞机,突然看向你:"知道这道题怎么解吗?"
他指了指你胸口。
你愣住。
"设沈叙白喜欢XXX,"他轻声说,"求证XXX也喜欢他。"
你的名字,被他念得像一道无解的数学题。
在这一刻,你的心跳彻底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