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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捏着手机踱到廊下，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两秒，终究还是拨给了解雨臣。

“嘟”声刚过一半就被接起，听筒里传来带着笑意的嗓音：“二爷倒是稀客，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小花，”吴二白望着檐角垂落的雨珠，语气听不出波澜，“最近手里的事能脱开身？”

解雨臣在那头轻笑：“您这话问的，再忙也得接您的电话不是？有话直说吧，别绕弯子。”

“是仙仙的事。”吴二白换了只手举着手机，“那丫头开了家奶茶店，才三个多月，火得快踏破门槛了。我劝她开分店，先前还支支吾吾的，刚倒松了口。”

他顿了顿，望着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我这老一套管理法子不适合小姑娘家家的营生，想让她去你那儿学学。你那儿门路广，懂的新法子也多，带带她？”

“仙仙开奶茶店了？”解雨臣的声音陡然拔高半分，带着真切的诧异，“我怎么没听说？”

“才开没多久，”吴二白嘴角难得漾起丝浅淡笑意，“招牌打得响，‘健康无添加’，味道绝了。”

“这丫头，藏得够深。”解雨臣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兴味，“让她来就是，我有空。来之前给我发个信，我去机场等着。”

“那敢情好。”吴二白应着，末了又添了句，“对了——”

“嗯？”

“她这性子，向来倔得很，今儿突然转了主意，”吴二白的声音沉了沉，“你帮我留意着点，看是不是……处对象了。”

听筒那头静了片刻，随即传来解雨臣低低的笑：“合着您让她来学管理是假，查岗才是真？行，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吴二白望着廊外的雨幕，指尖在石栏上轻轻叩着。雨珠顺着飞檐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响，倒像是敲在他心上一般。

胖子舀那尸水，胳膊都酸得快抬不起来了，最后半瓢泼出去的时候，忍不住骂：“他娘的，这棺材里是装了一太平洋的水吧！”

张起灵没吭声，伸手摸了摸棺材底的木板，冲胖子抬了抬下巴。俩人一起把那女尸抬出来，刚放地上，就见尸体肚子突然鼓了鼓，跟有东西在里头动似的。

“我操！诈尸啊？”胖子刚摸出工兵铲，就见女尸肚子有动静，一只青灰色的手猛地伸出来——是旱魃！

那爪子带着股烧焦的味儿，直扑张起灵脸。小哥往旁边躲，胳膊还是被划了道口子，冒出来就滋滋冒烟。他拽着胖子往棺材里跳：“快！”

俩人“噗通”一声砸进棺材底，木板一下子裂了。也就一瞬间失重，就掉进了冰凉的水里。胖子呛了口腥气的水，抹着脸喊：“小哥！这啥地方啊？”

水里动静越来越近，吴邪攥着匕首往后缩了缩，等看清是那两张熟脸从水里冒出来，才松了一大口气。

“胖子！小哥！”他踩着水冲过去，先一把抓住张起灵的胳膊往岸上拽，“你们没事吧？”

胖子在旁边扑腾着水，故意嚷嚷：“嘿！我说天真，见着小哥就把胖爷忘了？良心呢？”

吴邪这才回头把胖子也拉上来，刚想说啥，眼瞅着张起灵胳膊上那道伤口，泛着怪里怪气的青黑色，边儿还抽抽呢。“你手咋了？”他赶紧抓住小哥的手腕。

“被旱魃抓的。”张起灵声音比平时沉，手指头按在伤口周围，想把那黑气按住别再往四周爬。

“啥玩意儿？旱魃？”胖子刚抹掉脸上的水，一听这话差点蹦起来，“那女尸肚子里揣着旱魃？怪不得刚才动得跟揣了个活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