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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走到女儿的房间，见仙仙正蜷在沙发上刷手机，便开口道：“机票贰京给你订好了，后天飞北京。”

仙仙抬头“嗯”了一声，手指还在屏幕上点着。

“你有小花微信吧？”吴二白又问。

“有啊。”仙仙头也没抬。

“出发前给你小花哥发个微信，”吴二白叮嘱，“他说去机场接你。”

“知道啦。”仙仙应着，视线还黏在手机上。

吴二白点点头，转身要往外走，瞅见女儿对着屏幕笑得眉眼弯弯，手指飞快地敲着，不知道在跟谁聊得热乎。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心里犯嘀咕：这丫头，不会真跟贰京猜的那样，处对象了吧？

他轻手轻脚带上门，屋里的仙仙刚把消息发出去：“我后天去北京啦。”

肖战秒回：“好啊，不过我这边工作还没结束，《王牌部队》还得两个星期才能拍完。你要在北京待多久？”

仙仙回复：“还不确定呢，得跟小花哥哥学管理，估计没那么快有空。”

肖战回：“行，等我拍完马上回北京找你。”

仙仙看着屏幕笑了，回了个“好”。

水池的水一个劲往下退，胖子盯着水面啧啧称奇：“这水退得比漏勺还快，难不成那旱魃是属鱼的？还会游泳追过来？”

正说着，水底露出条黑黢黢的通道。张起灵举着手电筒先走进去，吴邪和胖子紧随其后，踩着湿漉漉的石阶往下挪。

“哎哎哎，你们看这个！”胖子突然停住脚，指着侧面石壁，“这儿还有洋文呢！”

吴邪凑近一看，眉头立马皱起来：“不可能啊，这地方怎么会有英文？”

“真有！你看这歪歪扭扭的，不是英文字母是啥？”胖子用手比划着，“还是凸出来的阳文呢。”

吴邪伸手摸了摸，还真是英文缩写。他盯着那些潦草的刻痕琢磨道：“不一定是洋人留下的。英文字母写起来比汉字省事，看这鬼画符似的样子，八成是遇到急事，急着给后人留话才这么写的。”

“有道理。”胖子点头，“那这么说，墓里的宝贝早让人摸走了？还是帮洋鬼子干的？”

“不好说。”吴邪仔细瞅着刻痕的新旧，“看这磨损程度，大概是二三十年刻的。会不会是你三叔他们那拨人？”胖子突然问。

“不可能。”吴邪立刻摇头，“我三叔的英语还不如你呢，写不出这玩意儿。估计是以前的考古队员留下的。”

张起灵在前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只是往通道深处指了指。两人赶紧跟上，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荡出嗡嗡的回响。

仙仙跟肖战聊完，顺手拿起手机，先给吴邪拨了个电话，没通。又试着打给三叔，还是没人接。

她对着黑屏撇撇嘴，有点无奈：“这俩到底跑哪儿去了？都这时候了，总不能还没回酒店吧？”

指尖在拨号键上悬了悬，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

三人往通道深处走了没多远，眼前豁然开阔。吴邪举着手电筒一扫，照见正中央立着个半人高的雕像，顿时低呼：“定海神猴！”

那雕像雕的是只蹲坐的石猴，前爪捧着颗圆球，眼神凌厉得像是能看透人心。吴邪用手电筒照着雕像底座，扭头问前面的张起灵：“小哥，你看出啥门道没？”

张起灵站在雕像斜对面，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什么。胖子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咋了小哥？见着老熟人了？”

这一拍倒让胖子发现了端倪——张起灵盯着的石壁下方，嵌着块半露的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古文字。“天真！快过来！”胖子立刻喊，“这儿有字！你给瞅瞅写的啥！”

吴邪赶紧跑过去，蹲在石碑前仔细辨认：“是小篆……大概意思是说，墓主人修了座天宫，通往天宫的大门就藏在石壁里。要是跟他有缘分，这门自会打开，引着人进天宫去。”

“天宫？”胖子眼睛一亮，“听着就像藏宝贝的地方！那咱算不算有缘人？”

吴邪没接话，手指抚过石碑上的刻痕，总觉得这说法透着股不对劲。张起灵忽然往前走了两步，手掌按在石碑旁边的石壁上，指尖在一块不起眼的凸起上顿了顿。

张起灵的手掌还按在石壁上，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恍惚：“我想起来了，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啥？”胖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小哥你说啥？来过？”

吴邪也愣住了，盯着张起灵的侧脸。他知道小哥记性时好时坏，可这种深埋地下的古墓，若真来过，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起灵的眼神飘向虚空，像是穿透了眼前的石壁，落回了遥远的过去。“二十多年前，”他缓缓道，声音轻得像叹息，“也是这样的通道，这样的石碑……”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石壁上滑动，仿佛在描摹记忆里的痕迹。“那时候这里还有火把，很多人……”话说到一半又顿住，眉头紧紧蹙起，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思绪。

“很多人？”吴邪追问，“是考古队的人吗？有我三叔吗？”

张起灵摇摇头，似乎想不起更多细节，只重复了一句：“来过……确实来过。”

胖子挠挠头：“我的乖乖，二十多年前？那时候胖爷我还在玩泥巴呢。小哥你这记性，真是……”他没说下去，却把“神了”两个字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