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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连忙说：“日山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肖战也跟着点头：“是啊，太珍贵了。”

张日山摆摆手：“这是长辈给晚辈的见面礼，你们可得收下，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解雨臣在一旁帮腔：“仙仙，收下吧。既然是日山爷爷的心意，就拿着，别浪费这份情分，对吧，日山爷爷？”

张日山笑了：“还是雨臣这小子上道。收下吧，我可难得送人礼物。”

话说到这份上，肖战和仙仙没法再推辞，只能接了过来。

这时候声声慢走进来：“老板说，给仙仙小姐送四样菜过来当见面礼。”说完，张日山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解雨臣转头对肖战说：“别想太多，长辈给的礼，不收反而不合适。”肖战点了点头，心里才稍稍踏实些。

这时候仙仙看到旁边有两把椅子，就想坐到其中一把上。解雨臣赶紧说：“仙仙别坐。”

仙仙疑惑地看着他，解雨臣解释：“这两把椅子有规矩的。”

肖战好奇道：“哦？什么规矩？”

解雨臣说：“这两把椅子，一把坐了没事，另一把叫‘点天灯’。”

肖战重复道：“点天灯？”

“对，”解雨臣点头，“新月饭店不光是吃饭的地方，还是个拍卖场。今天没拍卖，要是赶上有拍卖，仙仙刚想坐的那把椅子，一坐下去就算‘点天灯’了。一旦点了天灯，场上所有拍品最后都得由点天灯的人买单。”

肖战惊讶：“居然还有这种规矩。”

解雨臣继续说：“我再跟你们说个事儿，新月饭店有听奴和棍奴。听奴耳朵特别灵，咱们现在说的话，他们说不定都能听见。棍奴呢，说白了就是保安，以前新月饭店的棍奴，手里的棍子是有毒的，现在法治社会了，没毒了，改成电棍了。”

这时候解雨臣说：“你们想不想听个故事？”

仙仙立刻问：“什么故事啊？”肖战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解雨臣说：“这个故事叫‘老九门’。道上人都知道，老九门里有位张大佛爷，是当年的军阀军官，还参加过抗日。他就坐过这‘点天灯’的位置。”

“当时他是为了好兄弟二月红的妻子拍药。那药本来只要一种，可偏偏是三种混着拍卖，根本分不清哪个盒子装的是哪种，只能把三个都拍下来。当时还有日本人跟清朝的王爷在抢。”

“有意思的是，那天新月饭店老板的女儿尹新月本来要相亲，结果佛爷抢了对方的请帖闯了进来。他一口气点了三盏天灯，差点把家产都掏空了，才拍下那药。”

解雨臣顿了顿，笑着说：“不过你们猜怎么着？他拍完药，还顺带拐了个老婆回去。”

仙仙眼睛一亮：“不会就是那个尹新月吧？”

解雨臣点头：“正是。”

一旁的肖战忽然问：“那药最后救下要救的人了吗？”

解雨臣摇了摇头，神色沉了些：“没留住。当时二月红的夫人病得太重，那药已经没效果了。”

肖战叹了口气：“那岂不是散尽家产，最后人还是没救回来……”

解雨臣重重地点了点头，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解雨臣之所以讲这个故事，其实是有意慢慢跟仙仙透露些九门的事。他知道吴二白从没跟仙仙提过老九门，可他觉得，有些事不该一直瞒着——万一真遇到危险，仙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容易出事。

毕竟，仙仙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吴家，本就是老九门里的一份子呢。

这时候肖战脑子转得挺快，问道：“不过你这故事里只说了张大佛爷和他妻子还有二月红，怎么会提到老九门呢？这老九门到底指什么？”

解雨臣没想到肖战会接这个话，他本来还等着仙仙自己发问呢。愣了一下，他解释道：“老九门啊，是民国时期九个家族凑在一起形成的势力，还有个名字叫‘九门提督’。说简单点，就是九个不同行业的家族，在长沙那边特别有名，算是当地的地头蛇。”

张日山在房间里听着声声慢的汇报，想了想，对尹南风和声声慢说：“今天花儿他们包厢里的事，谁都不准往外传。”

尹南风不解：“为什么啊？”

张日山说：“你忘了？这听奴虽说是为了维护饭店规矩，但雨臣愿意在这儿说这些，是信得过新月饭店。要是把他的话传出去，你看他以后还愿不愿意跟咱们合作。”

尹南风听了，点头道：“放心吧，不会传出去的。”

张日山心里清楚解雨臣想做什么。当年五爷要瞒着这小孙女九门的事，他就不太赞成。虽说现在九门不如从前了，但该有的危险一点没少。这孩子既然生在九门家里，总不能一直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出来了，雨臣说这些，是在慢慢引导仙仙，让她知道些门道。所以他不仅不反对，还乐意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