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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瞥了眼解雨臣手心的图案，语气沉了沉：“你找到鲁黄帛了？没用的。小花，这东西我几十年前就见过，该不明白的，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要是非要查，最后只会跟我一样，折腾几十年，照样两手空空。我是真为你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临到门口又顿住，回头看了眼解雨臣：“解雨臣，守好你的解家。”

霍秀秀看着他走远，才转头问：“还查吗？”

解雨臣眼神冷了几分：“吴家老三的嘴里，没一句实话。这图案分明出自鲁王帛，他不可能毫不知情。他能查几十年，我们凭什么不能查？”

“那从哪开始？”秀秀追问。

“你之前从霍玲那边查到的线索，”解雨臣提醒她，“不是有方向吗？”

秀秀点头：“嗯，线索指向青海，一个叫兰措的村子。”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仙仙之前说吴三省受伤，回去照顾他，这都多久了，吴三省都来北京了？怎么还没回北京管她的奶茶店和公司？”

解雨臣也皱起眉——这事他心里也犯嘀咕。仙仙那姑娘看着跳脱，对自己的生意却上心得很，按说没道理拖这么久不回去。

刚提起仙仙，解雨臣的手机就响了。他和秀秀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仙仙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

“仙仙呐，你怎么还没回北京？”解雨臣问。

“小花哥哥，我现在跟我哥要去青海一趟。”仙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要去青海干什么？”解雨臣听到“青海”两个字，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秀秀在一旁也听见了，连忙凑到手机边。

仙仙解释道：“我哥这边收到了两盘录像带，其中一盘里出现了秀秀她姑姑霍玲。另外两盘空录像带里，一盘藏了张纸条，写着青海一个地址，另一盘里是一把钥匙。”

解雨臣沉声道：“你该回北京，不该跟他去。”

“小花哥哥，我知道吴家是做什么的了。”仙仙语气很坚持，“这次我跟着吴邪哥来，主要是不放心他。就他那身手和有时候犯轴的脑子，没人在旁边帮衬着，我怕他出事。”

顿了顿，仙仙又想起一事：“对了，小花哥哥，我这次照顾三叔的时候，听见他们说起吴邪哥上次去西沙，好像在墓里发现一句话，说‘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解连环’。但我总觉得这话不对劲。”

解雨臣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仙仙分析道，“按吴邪哥当时说的，这话从左往右读，和从右往左读，意思完全不一样。从左读是‘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解连环’，那从右反过来读呢？不就是‘解连环害我死不瞑目吴三省’吗？”

解雨臣心头一震——这话里的门道，细想过就觉得不对劲。

仙仙继续说：“我觉得这句话恐怕没那么简单，要么是有人设套让吴邪哥钻，要么就是故意做给某个人看的。”

电话那头，解雨臣和秀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西沙那趟水，看来比他们想的还要深。

秀秀在一旁急得直拉解雨臣的胳膊，低声催促：“小花哥哥，问问仙仙，那盘有我姑姑的录像带里到底拍了什么？”

解雨臣立刻问道：“仙仙，秀秀她姑姑那盘录像带里，具体是什么内容？”

仙仙回忆着说：“就是秀秀的姑姑坐在镜头前，一直在梳头发。但我发现不对劲——她应该不是在同一个时间梳的，因为衣服一直在换。还有，那盘录像带的录制时间跨度好像有十几年，可她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解雨臣的声音沉了几分：“仙仙，你想清楚，这趟青海去了，说不定会遇到危险。听小花哥哥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赶紧回北京。”

“就这一次，”仙仙语气很执拗，“这次跟他去了，弄明白事情，以后我就不掺和了。”

解雨臣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了口：“那你一定得注意安全，听到没有？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别管吴邪，自己先跑。”

仙仙忍不住笑了：“这话要是让吴邪哥听见，他肯定得伤心。”

“我没跟你开玩笑。”解雨臣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能跑一个是一个。你没练过功夫又不知道下墓的门道，吴邪好歹下过几次墓，有经验。”

“知道了。”仙仙应道。

挂了电话，房间里静了下来。秀秀看着解雨臣，眼里满是担忧：“霍玲姑姑的样子十几年没变……这太不正常了。”

解雨臣指尖抵着眉心，沉声道：“青海那边，怕是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吴二白推开女儿房间的门，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屋里的衣物还随意挂着只少了几件衣服，显然她没带多少东西——只有床头柜上那个空荡荡的背包位置，说明人确实回来过。

他转身问楼下的保姆：“小姐回来过？”

“回二爷，”保姆点头，“小姐昨天下午回来过一趟，就收拾了个包袱，说出去几天，没多待就走了。”

吴二白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快步走到客厅拿起电话，直接拨给了吴山居。

电话被王盟接起，那边背景音嘈杂，像是还在机场。“喂？哪位？”

“吴邪呢？”吴二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王盟愣了下，老实回话：“老板去青海格尔木了，已经出发了，这会儿估计坐上去西宁的飞机了。”

“仙仙呢？”吴二白追问，心已经沉了半截。

“仙仙小姐也跟去了啊，”王盟没听出不对劲，还补了句，“两人一块儿走的，说是去查个地址。”

“啪”的一声，吴二白直接挂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二京连忙上前：“二爷？”

吴二白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了几下，忽然抓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哟，二爷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黑瞎子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女儿，”吴二白的声音冷得像冰，“跟吴邪去了青海格尔木。我出五百万，护她平安回来。”他顿了顿，语气更沉，“记住，只要保住她的命，哪怕受点伤都无妨。但要是……”

“得嘞，”黑瞎子打断他，语气瞬间正经了些，“这单我接了。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挂了电话，黑瞎子摸了摸下巴，冲旁边刚穿好外套的张起灵扬了扬眉：“看来，格尔木这下热闹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拎起背包的动作快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