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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半天，仙仙和肖战总算弄明白那边在吵啥。阿宁手下的人正围着扎西嚷嚷，说他们是常在沙漠里混的，按理说该提前知道沙尘暴要来，现在却让大家遭这份罪，说不定是故意的。

肖战皱着眉小声跟仙仙说：“这也能怪人家？沙尘暴来得这么突然，谁能掐算得那么准啊？”

仙仙往那边瞟了一眼，压低声音：“现在队里不少人还没找回来，大家心里都慌，心一散就容易互相猜忌。”她顿了顿，又说，“这时候必须得有人压下这股火气，不然真要内讧了。能镇住他们的，估计也就他们队长阿宁了。”

眼看那边快要打起来，吴邪赶紧挤进去劝：“行了行了，先别吵！这里的确是古河道，我们也是顺着河流上游走的，只要河道没改道，附近肯定有古城遗迹，明天走走就知道了！”

阿宁这时候也开了口，瞥着刚才跟卓西吵得最凶的一个手下：“吴老四，还不跟人道歉？”

那被叫做吴老四的人显然不情愿，嘟囔着低下头：“对不住了啊，您老人家。”说完转身就走，脸拉得老长。

扎西这才松了口气，对吴邪说：“没错，再往前走二十多里，有个魔鬼城。”

吴邪来了兴致：“魔鬼城？那是什么地方？”

“一大片山石，以前据说是个石雕城堡。”扎西解释道。

“那跟‘魔鬼’有啥关系？”吴邪追问。

扎西叹了口气：“传说很久以前，那儿本是座繁华城市，人们勤劳肯干，日子过得富足。可后来慢慢变了，一个个沉迷玩乐、酒色，整天勾心斗角。天神想唤醒他们，就化作乞丐进城，结果不仅没被善待，还遭了羞辱。天神一怒之下，烧了整座城，所有人都被压在废墟底下。所以每到晚上，那地方就会传出哀鸣。”

“真能听见声音？”吴邪眼睛瞪得溜圆。

“据说那是被烈火焚烧时的惨叫声。”扎西点头。

刚走没几步的吴老四又转回来，撇嘴道：“这么邪乎的地方，你还带我们去？”

“到了魔鬼城就知道该往哪走了！我们只在附近找路，不进去！你喊啥喊？”扎西也来了火气。

阿宁皱了皱眉，打断他们：“马上入夜了，别耗着。”她看向乌老四，“你负责准备明天出发的东西，有事随时联系我。”

乌老四凑过来问：“您干什么去啊？”

“对讲机功率不够，”阿宁拎起旁边的设备，“我去找辆车，到高处试试信号。”说完，她转身就往停放车辆的地方走，脚步干脆得很。

肖战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说：“我觉得这种传说，多半是有原型的。说不定以前那附近真有个王朝，被别的势力盯上了，想抢物资或者地盘，就把城池给毁了。你想啊，古时候不都这样嘛，打赢的一方写历史，总能把自己说成正义的，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编点天神发怒的说法，也能显得自己师出有名。”

仙仙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哪有那么多天神显灵啊，多半是后人把真事添油加醋，越传越邪乎了。就像讲故事似的，加几句神神叨叨的，才有人爱听。”

旁边的吴邪听见了，凑过来说：“你们俩倒挺有默契。不过不管传说是真是假，那地方肯定有点门道，不然也不会被叫做‘魔鬼城’。明天去了留心点，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黑瞎子在一边插了句嘴：“管它是天神发怒还是人祸呢，咱们的目的是找路，别被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绊住脚就行。真有宝贝，也轮不到咱们来捡。”

张起灵一直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仙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躺地上还没醒透的解雨臣，小声对肖战说：“管它什么来历呢，只要别出危险就好。”

肖战点点头，心里却对那个“魔鬼城”多了点好奇——不管传说真假，能在沙漠里留下这么个名字，总不会是寻常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