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追问:“这事跟仙仙说了吗?她知道要去见国家的人吗?”
解雨臣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不过我已经让人去给她准备衣服了。那天去见人,都得穿得庄重些——你别再穿你那黑皮衣,换成西装,我让人给你备了套黑色的。还有,那天全程都不许嘻嘻哈哈的,得拿出正经态度。”
黑瞎子拍了拍胸脯:“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再怎么说我也见过不少大场面,见领导该是什么样子,我清楚得很。”
解雨臣又补充道:“仙仙的衣服我也准备好了,是一套偏庄重款的裙子,那天她不能戴任何首饰,越简洁得体越好。”
黑瞎子看着他细致的安排,忍不住打趣:“你可真是把啥都替她操心到了。”
解雨臣的神色沉了沉,语气也变得郑重:“这次的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最后我解家的存亡,还有吴家那边——我打算借着这事,看看能不能帮吴家彻底从那些麻烦里脱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黑瞎子点点头,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解雨臣说到:“我师傅那边的事早就交给我处理了,现在已经彻底洗白,没什么好担心的。其他几家我不管,本来跟他们感情就一般。秀秀从没参与过那些事,肯定不会有事;至于仙仙,她更干净。”
顿了顿,他又提了句霍家:“还有霍家,说实话,或许霍家真的没了,对秀秀来说反而是件好事——省得以后被那些糟心事缠上。”
房间里,仙仙指尖轻轻摩挲着妈妈(齐晋)留下的相片,相框边缘被摸得有些温热。她其实早就隐约察觉,自己心里那点“不对劲”从来没真的消失,只是这么多年被小心翼翼藏着,藏到连自己都快习惯了。
直到遇到郑朋,又共情肖战被黑的遭遇、伸手帮了他,一开始她只当是顺手,可现在对着余萌珑的事,那股忍不住想帮的冲动又冒出来时,她才猛地清醒——小时候齐晋走后,那种心里空落落、总想着抓住点什么的状态,好像又回来了。
“既然说了是最后一个,那就一定是最后一个。”她对着相片轻声说,语气笃定,她从来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可心里那股不安却压不下去,总觉得余萌珑这事儿要是不帮,将来说不定会出天大的麻烦,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强烈的直觉,揪得她心口发紧。
解雨臣刚走到仙仙房间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板,就听见里面传来她压得轻轻的声音,带着点跟相片说话的细碎感。
“妈妈,小时候你那些心思,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时候你身体不好,非要把我送回吴家,还跟我说‘回去不会有事的’……原来你早就算好了,他们要找的是从小在吴家长大的孩子,不是我这种半路回去的,那个局根本拉不到我身上。你所有的算计,全都是为了我好,想让我永远做个干净的小公主。”
里面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这次忽然想帮余萌珑,其实……是我后知后觉发现,小时候那种心里发空、忍不住想抓点什么的状况,又冒出来了。之前帮郑朋,只觉得他跟肖战哥的处境太像,共情了就伸手了,以为是巧合,没往心里去。可到余萌珑这儿,我才忽然觉得不对劲……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是不帮他,将来他肯定要出大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直觉。”
最后,她的语气变得坚定,像是在跟自己保证:“不过小花哥哥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我答应了他,就肯定说话算话。就算将来还有想帮的人,也不会再麻烦小花哥哥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解雨臣站在门外,指尖微微蜷起,原本要敲门的动作停住,只静静听着,眼底漫开一层复杂的情绪——有对仙仙藏着心事的心疼,也有对她悄悄懂事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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