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吴邪挠着后脑勺，还是忍不住追问：“奶奶，那既然张宸儿当年成了婚，又过了那么多年，她就没生个孩子吗？”

吴老夫人脸色沉了沉，摆了摆手：“你这孩子，别再追问了。”

“我就是好奇嘛。”吴邪缩了缩脖子，还是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吴老夫人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了些：“有。她跟她丈夫生了不少，是四女五子，而且每胎都是双胞胎。”

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怅然：“只是后来她失踪的时候，不单是她自己，连带着她那一家子人，都跟着一起不见了——就跟当年她从佛爷府里消失一样，半点踪迹都没留下。”

仙仙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不解：“她也真够决绝的，再怎么说，张大佛爷也是养了她这么多年的哥哥，说离开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老夫人眼神飘了飘，落在张起灵身上，声音慢慢沉了下来：“我最后一次见她，就是她跟佛爷吵架那回。当时她红着眼，说了好些话，现在想起来，那些话……好像是说给你听的。”

张起灵指尖微顿，抬眼看向她：“她具体说了什么？”

“她当时对着佛爷喊，‘张家就算错，你也是张家的人，不该这么对张家人，更不该这么对张家族长！’”吴老夫人学着当年张宸儿的语气，带着点激动的颤音，“‘张家早就散了，就剩下族长（指你）了，其他人都散到各地，你不能就逮着一个薅啊！’”

她喘了口气，接着说：“她还提了你的身世，说‘你身世已经够苦了——你爹跟外族女子生了你，被带回张家后，就被推去下墓，明着是让他赎罪，其实就是想让他死，最后是真的死在墓里了。你娘是西藏的白玛，你走后没多久也没了。’”

“末了她抓着佛爷的胳膊哭，‘哥，你不能为了自己要的利益，为了那虚无的长生，就把人往火坑里拖！张家人只是长寿，不是长生，总有一天会死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张大佛爷一把扶开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固执：“你嫂子身子弱，我绝不能让她走在我前头。”

张宸儿被他推得往后踉跄了半步，眼里的泪越积越满，声音又急又颤：“人本来就有一死，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善恶终有报，就算好人短寿，说不定下一世能换个好活法啊！”

她死死盯着佛爷，语气里掺着失望的哽咽：“你小时候教我的根本不是这样！是权力把你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重义气、守规矩、讲道理的哥，怎么成了现在这样？为了权力，为了你想要的东西，连身边人都算计！”

“你这么算下去，九门的人会被你拖死的！那些被你硬拉进局里的人，都会没命的！”她说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带着点绝望的控诉。

吴老夫人忽然拍了下膝盖，带着点恍然大悟的语气：“不对不对，我刚漏了句重要的！宸儿当时还红着眼跟佛爷喊，‘当年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真跟娘娘说的一样，人心难测，到最后人都会变？就像陈皮，明明知道那事做不得，却偏要逼着我去做！’”

“佛爷当时脸沉得能滴出水，盯着她只说了一句，语气又冷又硬：‘我没逼你，但我要找的东西，必须找到。’”她叹了口气，“就这话一出口，宸儿当时就没再争辩，转身就走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她心里怕是早就凉透了。”

吴老夫人叹了口气，疲惫地说：“反正，张宸儿当年对那尊女娲神像特别虔诚，每次拜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尊敬和崇拜……”她顿了顿，揉了揉眉心，“我有点累了，你们这儿有地方休息吗？”

解雨臣连忙点头：“有有有！”随即喊管家带吴老夫人去客房。

等人走后，肖战皱着眉低声说：“这事儿透着怪。”黑瞎子附和：“可不是？绕来绕去扯到女娲神像上了。她总不会真把修炼长生的法子给了张大佛爷吧？”

张起灵摇摇头，语气平淡：“或许不是长生之法，是别的办法……但肯定对尹新月没用。”

于朦胧忽然提议：“你们可以按电视剧的思路想想。说到女娲神像，你们看过《仙剑》吗？”张起灵和黑瞎子对视一眼，肖战接话：“我看过，里面也有女娲娘娘的事儿，不过讲的是女娲后人。”

众人一时沉默，似乎都在琢磨——张宸儿崇拜的女娲神像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而她当年给佛爷的，又会是与“女娲后人”类似的某种特殊力量或关键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