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在客栈大堂坐下没两分钟,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解雨臣、黑瞎子和张起灵瞬间绷紧了神经,神色警惕起来。解雨臣一把将仙仙拉到自己身边坐好,肖战和于朦胧也下意识挺直了身子,眼神紧盯着门口。
“来了来了,别敲了!”圣姑应声去开门,可门一拉开,不仅解雨臣愣住了——门口站着的竟是张日山,就连张宸儿和离仑也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会来这儿?圣姑也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会是他。
张日山走进来,目光扫过众人,先是冲圣姑点了点头:“这里能住人吗?”
“能住,要付房钱。”圣姑反应过来,语气恢复了平静。
张日山干脆地掏出钱递给她,随后径直走到解雨臣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雨臣,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解雨臣抬眼,语气带着点疑惑:“我还想问张副官,您怎么会来这?”
张日山挑了挑眉,带着点长辈的嗔怪:“真没礼貌,该叫日山爷爷。”
肖战连忙起身,恭敬道:“日山爷爷好。”
张日山微笑着点头:“坐坐,仙仙的男朋友吧?我们见过。” 随即看向于朦胧,眼神带几分打量:“这位小哥也不错,叫什么名字?”
仙仙连忙介绍:“这是我公司签约的艺人,也是朋友,于朦胧。”
于朦胧起身,略显拘谨:“日山爷爷好。”心里却疑惑:“这么年轻,怎么就被称作爷爷?”
张日山端着茶杯慢慢喝着,仙仙他们面前摆着客栈的点心茶水,不过在动嘴前,张起灵和黑瞎子已经先检查过,确认没问题才让大家放心吃。
期间,张日山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对面桌的张宸儿和黎伦,过了会儿,他放下茶杯,主动开口问道:“隔壁桌的小哥和这位小姐,你们也是来这边玩的?”
张宸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是啊,我们刚成婚,来度蜜月的。”顿了顿,她反问,“这位先生看着不像是来玩的,也是来这边散心的吗?”
张日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怀念一位故友的。”
张宸儿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轻声重复:“故人啊……”
这话让吴邪立刻来了精神,他和解雨臣对视一眼,凑到张日山身边:“日山爷爷,您这是来怀念哪位故人啊?难道您的好友以前在这儿住过?”
张日山指尖摩挲着杯沿,眼神沉了沉,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不是好友,是来怀念我妹妹的。”
仙仙眼睛瞪圆,好奇地追问:“日山爷爷,您还有妹妹呀?”
张日山却没直接答,反而看向她,语气带着点通透:“你们这趟来,不就是来找她的吗?”
解雨臣闻言,差点抬手扶额——他原以为张日山不知情,没想到对方早就把一切看在眼里。
正说着,张日山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没头没尾的一句让众人都愣了:“明台人快不行了,一直念叨着要见妹妹,就是不知道,他这妹妹愿不愿意见他最后一面。”
于朦胧听得一头雾水,悄悄跟肖战对视一眼:“明台?还要见妹妹?这是……说谁啊?”
张日山却没理会众人的疑惑,目光直直落在张宸儿身上,语气带着点试探:“你说,我这妹妹是不是挺狠心?连自己亲哥哥的最后一面,都不肯去见。”
张宸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却只是轻声回道:“或许,你妹妹不是不肯见,是……见不了。”
张日山的目光转向解雨臣,语气沉了沉:“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跟佛爷当年收养的那个孩子吗?今天,我就跟你们说说这个故事。”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像是在回忆久远的旧事:“当年我跟佛爷去上海办事,在街边捡到个孩子,才五岁大,发着高烧躺在路边,小脸烧得通红。我们赶紧把她抱去医馆,大夫说烧得厉害,开了药让我们带回去煎。可那孩子的烧一直退不下去,我跟佛爷又连夜请了好几个大夫,有个老大夫摇头说,再烧下去,恐怕脑子要烧坏了。”
说到这儿,张日山顿了顿,眼神里添了几分怅然:“后来那孩子总算吃了药醒了,可脑子真的烧坏了,以前的事全忘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佛爷心善,就把他留在身边,还给她取了名字——叫宸儿。‘宸’字,既是帝王居所,有富贵之意,也藏着‘与帝王并肩’的期许。”
“当时我还劝过佛爷,让这孩子姓张不妥。”他看向众人,语气里带着对佛爷的敬重,“可佛爷说,他早已脱离张家的束缚,让孩子姓张,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这孩子从此便姓张,叫张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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