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下课就跑去玩了。余萌珑笑着对张欣韵说:“你这课上得真有意思,我都听入迷了。”
张欣韵不好意思地说:“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按自己的想法讲。”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糖果递给他:“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买不到哦。”
余萌珑接过连声道谢,张含韵甜甜一笑。
下午余萌珑上课,张欣韵也跑去旁听。下课后,她真诚地说:“于老师,你教得真好。”
余萌珑笑道:“早上我刚夸过你,你下午就来还礼啦?”
张欣韵认真地说:“我是真心的。你看你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学生们都听得特别专心。”
余萌珑逗她:“你的意思是他们是看我长得帅才专心的?”
张欣韵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等余萌珑上完课,张欣韵就拉着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路上碰到其他支教老师,就干脆一起结伴去了。
吃完饭往回走时,张欣韵没跟其他人一起,反倒自然地凑到于朦胧身边并肩走——虽说她跟其他老师处得也不错,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跟余萌珑更合得来。
走着走着,张欣韵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舅公。”电话那头张日山直接问:“今天怎么样?”她笑着答:“挺好挺好!”没聊两句就挂了。
余萌珑凑过来问:“这是跟家里报平安呢?”张欣韵点头:“可不是嘛!我舅公说了,每天必须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视频,少一天没联系,他就直接过来这儿把我抓回去!”
余萌珑听了有点纳闷,忍不住问:“管你舅公啊?”
张欣韵点点头,语气轻了点:“可不是嘛!我爸妈走得早,外公外婆在他们之后没几年也不在了。后来我就跟着大舅公、舅公还有大舅奶奶一起过。再后来大舅公和大舅奶奶也走了,就剩我跟舅公俩相依为命了。他呀,对我是真上心,就是管得确实有点紧。”
余萌珑一听自己不小心提到了张欣韵的伤心事,连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张欣韵却笑着摆摆手:“这有啥好道歉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小时候你要问我,我可能会难受,现在长大了,早都看开啦!”
这日子一晃过了半个月,张欣韵和余萌珑简直是形影不离——支教老师们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俩一块儿,私下都偷偷猜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有人忍不住问余萌珑,他赶紧摆手:“你们怎么这么想?我就把她当妹妹,她比我小好几岁呢!”
话是这么说,俩人该黏糊还黏糊:他上课,她准坐在后排旁听;她上课,他也凑过去看;下了课更别提,一起带着孩子们疯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跳格子,热闹得不行。
这天中午俩人正一起吃饭,张欣韵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瞅了眼屏幕——是吴三省。也没避着余萌珑,直接接了:“吴三叔,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吴三省笑哈哈的:“丫头,听说你回国了?”
张欣韵打趣:“哟,三叔消息够灵通啊!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就我舅公他们清楚,您怎么晓得的?”
吴三省打哈哈混过去:“前阵子听人念叨的,就来问问你。对了,听说你去支教了?别太累,请一周假出来玩玩呗?”
张欣韵愣了下:“出去玩?”
“可不是!”吴三省又说,“吴邪那小子死缠烂打要我带他出去,你也一块儿来,就当历练历练!”
张欣韵皱起眉:“你们去哪儿啊?”
吴三省说到“山东那边。”
张欣韵脑子里过了遍吴邪那瘦胳膊瘦腿的样子,说:“我先问问能不能请假,能请就去。但吴三叔,您跟我说实话,真是去玩?”
吴三省连忙保证:“那当然!”
挂了电话,余萌珑凑过来问:“怎么了?谁啊?”
张欣韵随口说:“就亲戚家一个叔叔,叫我出去玩。”说着掏出手机又拨了个号,是吴邪。
电话通了,吴邪先开口:“怎么了,欣韵?”
张欣韵直截了当:“我听说你跟吴三叔要去山东?到底去干什么?”
吴邪说:“就去历练历练啊。”
“别跟我来这套!”张欣韵戳穿他,“刚吴三叔给我打电话邀我去,我说了,要是去玩我就去,要是有别的事,我可不去。”
吴邪这儿早被三叔交代过——劝不动张含韵,他也别想去了,赶紧应道:“真是去玩!你放心!”
张欣韵这才松口:“行吧,我信你。我这就去请假,能请到就跟你们一块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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