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吱呀”一声停了,张欣韵刚坐直身子,就听见吴三省跟赶车老头唠路线,忍不住搭话:“三叔,咱走陆路不行吗?非得绕水路?”
吴三省还没接话,老头先摆着手直摇头:“不行不行!前阵子那边塌了方,路全给埋严实了,根本走不了!”
张欣韵眼神立马沉下来,盯着老头,那股子压人的劲儿一下就冒出来:“真塌了?你可别蒙我们。”老头赶紧点头:“姑娘,我咋敢骗你!那路是真走不通了!”
没等老头说完,张含韵“唰”地摸出把刀,往前凑了一步逼过去,声音也冷了:“给我说实话!陆路到底能不能走?要是敢哄我们绕水路,我这刀可不管你是老还是小!”
吴邪吓得赶紧冲过来拽她,一边把她手里的刀往回按,一边急着劝:“欣韵!别冲动啊!先把刀放下!这老爷子不能骗咱,咱听他的,走水路,走水路!”
吴三省赶紧打圆场:“行啦行啦,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咱就听他的,走水路!”
这话刚落,就见一只狗“扑通”从河里游了过来。赶车老头吓得脸都白了,慌忙说:“这、这是船工的狗!可凶了!这条河啊,就只有那船工能撑船过去!”
张欣韵斜睨着吴三省,语气里满是不放心:“吴三叔,你可别到时候把我坑这儿了!”吴三省拍着胸脯保证:“不能不能!三叔还能害你?”
正说着,吴三省忽然蹲下身,凑到那狗旁边闻了闻,脸色瞬间变了:“不对劲,这是尸臭味!”吴邪好奇,也学着他的样子凑过去嗅了嗅,立马皱着鼻子后退:“哎哟!真臭!这啥味儿啊!”
张欣韵也走过去闻了闻,转头就狠狠瞪了吴三省一眼,声音冷下来:“这下看明白了吧?这地方、这河,还有这狗,明显都有问题!你还说没问题?”
吴邪被那股味儿呛得直皱眉,越想越没底,拉着吴三省胳膊问:“三叔,你确定这河真没问题啊?那狗到底啥味儿,我咋闻着那么恶心?”
张欣韵在旁边冷不丁接话,语气斩钉截铁:“还能啥味儿?尸臭味!这狗,吃的是死人肉!”
这话一出口,吴邪脸“唰”地白了,往后缩了缩:“吃、吃死人肉?!”吴三省脸色也沉了,没再打哈哈,盯着河面小声嘀咕:“看来这水路,比我想的还邪门……”
张欣韵皱着眉,语气里满是警惕:“吴三叔,你真要走这条路?我可跟你说,刚才那赶牛车的老头就不对劲,你确定要听他的?”
吴三省咬了咬牙,冲她俩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走!都到这份上了,总不能扭头回去。他说只有这条路,咱先暂时信他一回。要是这老头真敢骗咱们,你三叔我第一个收拾他,放心!”
说着还拍了拍吴邪和张含韵的胳膊,故意拔高了点声音冲老头喊:“老哥,那麻烦你帮咱叫船工呗,咱这就走水路!” 其实心里早打起了十二分的主意,眼神不自觉地往周围扫,就怕出啥岔子。
之后吴三省赶紧把潘子、大奎和小哥(张起灵)叫到跟前,压低声音叮嘱:“等会儿上船,把那些要紧的东西都攥紧了,别离身,这地方不对劲,都警醒着点!”又转头跟欣韵、吴邪也嘱咐了一遍,俩人都沉着脸点了头。
没一会儿,船工就摇着船过来了。欣韵瞅着那船工,脸白得跟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心里头咯噔一下,暗暗叹了口气:得,这船一上去,指定没好果子吃。可转念一想,吴三叔都铁了心要走,其他人也没反对,自己再拦着也没用,只能悄悄把刀往腰后挪了挪,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