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韵一把拽住正要往前走的吴三省,急声道:“吴三叔!你忘了‘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墓连着后山,底下全是藤蔓和枯木,这火要是窜出去烧到树林,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三省顿住脚,看着底下越烧越旺的火苗,也有点慌神,但嘴上还硬:“这时候哪顾得上这些?先保命要紧!”
“不行!”欣韵拉着吴邪和王胖子就往旁边找树枝,“咱们得赶紧挖隔离带!找些枯枝败叶少的地方,把土扒开,让火过不来!不然等火真烧上山,咱们就算跑出去了,也得被警察找上门!”
王胖子一听“警察”俩字,立马怂了:“哎哟对啊!胖爷可不想蹲大牢!走走走,挖隔离带!”说着就抄起之前砸墙的撬棍,在离火苗最近的地方刨土。
吴邪也赶紧帮忙,边挖边喊:“三叔!别愣着了!快过来搭把手!”吴三省看着三人忙活,又瞅了瞅底下的火,骂了句“晦气”,还是撸起袖子凑了过来:“动作快点!挖宽点!别让火星子飘过去!”
几人手脚麻利地刨出一条半米宽的土沟,刚弄完,就见墓里的火苗果然顺着藤蔓往山上窜,好在被土沟拦住,没烧到旁边的树木。张欣韵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幸好赶上了,不然真要闯大祸!”
吴三省喘着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你懂的多!赶紧走,等会儿火大了,想走都走不了!”说着率先往山外走,心里却暗自庆幸——幸好这丫头提醒,不然真把山烧了,他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几人跌跌撞撞跑回旅店,刚坐下,吴邪就看见张欣韵垂着的手还在渗血,赶紧抓过她的手腕:“你这手怎么还割伤了?刚才太乱没注意,快让我包一下!”
吴三省在旁边抽着烟,闷声道:“还不是为了救你。刚才大奎抓你脚的时候,她要拿刀砍大奎划到自己了,比我开枪还快一步。”
吴邪听得心里一紧,低头给她缠纱布的动作都轻了些。刚包好,就见张欣韵总下意识地揉后背,眉头皱着没松开。吴三省看在眼里,放下烟问:“你老揉后背干啥?刚才摔着了?”
“不是摔的,”张欣韵直起身,声音有点闷,“刚才在墓里,王胖子和吴邪还有三叔被那东西缠住,我拉你们的时候没站稳,后背直接撞石壁上了,现在应该青了一片。”
吴三省当即起身:“等着,我叫老板娘来看看,她那儿有药酒,揉开了能好受点。”说着就往楼下喊老板娘。
老板娘一上来,掀开张欣韵后衣领一看,忍不住“哎哟”一声:“丫头你这后背咋青成这样?一大片都紫了!你们去后山干啥了?摔得这么重?”
张欣韵尴尬地笑了笑:“没摔,就是不小心撞着了。”吴邪在旁边赶紧帮腔:“是我不小心连累她的,老板娘您拿药酒来,你帮她揉吧!”
吴三省瞪了他一眼:“老板娘,麻烦您来,该咋弄您说了算,医药费我出!”说着又转头对张欣韵道:“下次别这么莽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护着别人,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第二天一早,就传来说山上着火了,村里所有人都去救火。吴三省、潘子、王胖子、吴邪还有张欣韵,趁这乱劲儿赶紧拎着行李溜了。
出了村,欣韵就说:“我要回云南了,你们该回哪儿回哪儿,就此散了吧。”
另一边,张日山昨晚就没联系上欣韵,急得不行。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没办法,直接打到她支教的学校去了。校长接了电话说:“这张老师请了一周假,说是有个亲戚叫她去旅游,推不掉就去了。”
张日山一听就纳闷:“旅游?哪个亲戚啊?”校长说不清楚,还说要帮忙问问。
刚好这时候,余萌珑来找校长办事,听见电话里聊的是欣韵,就接过电话说:“我知道这事儿!是她那个叫吴三叔的亲戚,喊她去山东旅游。估计是那边信号不好,我之前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后来她回我了,说去的地方没信号,有信号了就立马回了。您昨晚打不通,肯定也是那时候没信号。”
张日山问:“你是谁啊?”余萌珑说:“我是她支教的同事,我叫余萌珑。”张日山应了声“好”,挂了电话心里就犯嘀咕:山东?这不就是瓜子庙那地方吗?哪儿是什么旅游,分明是吴三省带欣韵去盗墓了!
他心里琢磨着:怪不得呢,我就知道他们没那么好心!之前就猜着他们有计划,这一回,是真的开始行动了。肯定是知道欣韵回来了,故意叫上她一起的!
作者鲜花加更9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