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韵接着把幻境的尾巴补上:“后来啊,是个戴面具的人突然冒出来,把稚奴和环奴这兄妹俩救走了,我们跟着就从幻境里出来了。”
这话刚落,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张起灵,听到之前反复提的“鬼玺”二字,眉头突然轻轻皱了下——这东西他有印象,分明是开启青铜门的钥匙。可幻境里是明朝的事,那时候怎么会有人盯着鬼玺不放?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没把这疑惑说出口,只静静听着。
吴邪倒先抓着关键问:“你们在幻境里看蒯家人穿的衣服,能看出是什么朝代吗?”
“明朝的啊!”欣韵想都没想就答,“不管是蒯铎穿的官服,还是家里人穿的常服,都跟我之前看的明朝古画里一模一样。”
吴邪越想越不对劲,摸着下巴嘀咕:“这事儿够奇怪啊!一个普通官员的家事,怎么会画进古墓壁画里?而且从头到尾没见着墓碑、棺材的画,净是一家子被灭门、最后剩俩孩子的事儿——这根本不像是墓主人的生平!”
他顿了顿,语气沉下来:“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表面这么简单。”
王胖子立马接话,凑过来压低声音:“要我说啊,说不定当年建这西沙海底墓的人,跟蒯家有关系!不然为啥专门把他们家的事画墙上?”
“不可能!”吴邪直接否定,“咱们之前不都猜了吗?这海底墓十有八九是汪藏海建的!可蒯家姓蒯,汪藏海姓汪,八竿子打不着的俩姓,能有啥关系?”
王胖子不服气:“姓不一样就不能有关系了?说不定是师徒,是同伙,再不济是有啥交易!你忘了汪藏海当年到处替人修墓,指不定就跟蒯家这钦天监的官打过交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解雨臣没插话,转头看张起灵,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的台风,眉头没松过——显然,他也在琢磨这背后的联系。欣韵瞅着这阵仗,也跟着犯嘀咕:是啊,一个明朝官员的家事,怎么会出现在汪藏海可能参与建造的墓里?
正吵着,欣韵突然一拍大腿,打断两人:“哎!你们刚才没琢磨吗?墓里那具会尸变的干尸,到底是谁啊?”
吴邪想都没想就接话:“我瞅着像汪藏海!毕竟这墓大概率是他建的,真要是他的尸身留在这儿,倒也说得通。”
“不对。”解雨臣摇头,转头看向欣韵,“我跟欣韵想法一样,那干尸更可能是当年帮平津侯灭蒯家满门的杨真。”
欣韵赶紧点头补充:“对!我们在幻境里留意到,杨真身上有个特别的玉佩,而那具干尸胸口,刚好挂着个一模一样的——虽然埋了这么多年,玉佩边角的纹路都能对上!”
王胖子一听来了劲:“哟!这可是实锤啊!要是干尸是杨真,那他死在这儿,难不成是被人报复了?还是跟蒯家那笔灭门账有关?”
这话一出,屋里人都静了——如果干尸真是杨真,那这海底墓的水,可比他们想的还深。
欣韵突然插了一嘴:“哎,你们就没往别的地方琢磨过?说不定这汪藏海,就是蒯铎那活下来的儿子呢!”
王胖子一听直接嚷嚷起来:“扯啥呢!这怎么可能?好好的姓蒯,他总不能没事干给自己改个姓吧!”
欣韵赶紧摆手:“我就是瞎猜的!你想啊,他们家全没了,就剩他和他妹俩,还被那个戴面具的人领走了,那人是好是坏都摸不清。
他以后要是想报仇,说不定就不想再用‘蒯’这个姓了——连姓都不敢用,重新起个名儿,这不也说得通?
当然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猜。真要弄明白,就得往深了查,就看咱们愿不愿意费这功夫去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