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欣韵听解雨臣这么说，转头冲余萌珑笑着补充：“不光我外婆唱杨玉环那出《贵妃醉酒》才叫绝呢！”

解雨臣在一旁点头接话：“你外婆宸奶奶当年也是在九门堆里长大的，九门里就第四门不亲近，其他家门都把她当亲妹妹疼。”

他看向欣韵，语气里带着点打趣：“说起来，你也跟你外婆差不多的命——要是当年九门老一辈还在，保准也把你宠成宝贝疙瘩。各家的功夫你没少学吧？北京这几家离得近，你天天串来串去，我师傅的轻功、铁弹子、缩骨功，你学了不少；佛爷那边的近身术枪法，你跟着张日山爷爷也练过；就连陈皮阿四，不也教过你他那九爪钩的本事？”

余萌珑听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合着欣韵还有这么多“隐藏技能”！

欣韵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转头冲解雨臣抬了抬下巴：“哎，你怎么不说那第四门？当年是跟我外婆不算亲，可后来四舅公接了位，不也跟咱们这边站一块儿了？到最后，九门可不都是跟我外婆一头的嘛！”

余萌珑满眼惊叹，拉着欣韵的胳膊说：“哇哦！欣韵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学会了这么多本事！”

欣韵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哪有哪有，就是小时候不懂事，见着啥什么新鲜就想学什么，瞎琢磨罢了。”

一旁的解雨臣却拆台：“什么叫瞎琢磨？你那是学什么像什么，学什么成什么。就说缩骨功，那可是最难练的。”

余萌珑立马好奇追问：“为什么最难啊？”

“缩骨功得从小练，得把骨头的开合劲儿练出来，刚开始那阵子，骨头天天疼得钻心。”解雨臣说着，想起自己小时候练功的劲儿，“我当年练的时候，疼得直冒冷汗，也只能硬忍着。”他转头看向辛雨涵，语气里满是真心佩服，“要说厉害，还得是你——当年练缩骨功，我们俩个里头最快练成的，比我都早。”

余萌珑越听越惊讶，忍不住追问：“这种功夫还非得从小练啊？”

解雨臣点头：“那当然，缩骨功就靠小时候练——长大了骨头硬了，定型了，再想练根本练不成，只有小 时候骨头软，才能把那股‘缩’的劲儿练出来。”

余萌珑听得眉头都皱起来：“照你这么说，练的时候肯定特别疼吧？”

欣韵在一旁接话，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股韧劲儿：“可不是嘛，刚开始疼得晚上都睡不好。但也没啥，等练熟了、练成了，这技能就定下来了，后面就不疼了。”

余萌珑看着欣韵，眼神里不自觉带了点心疼——他虽没真尝过缩骨功的疼，但听解雨臣和欣韵这么说，也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忍不住轻声问：“欣韵，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啊？”

欣韵回忆着小时候的事，笑着说：“那时候年纪小嘛，就觉得缩骨功特别厉害，非要学。我跟外婆、大舅公还有外公说了之后，外公先泼我冷水：‘想学就学，但得跟你说清楚，练这个疼得很，比你跑步摔破皮疼十倍都不止，确定还要学？’”

她顿了顿，又接着讲：“我当时脑子一热，一个劲说‘我要学’。然后大舅公就严肃起来，跟我说：‘要学可以，但不能半途而废。不管学什么，要么别开头，要学就得练精了才能停。要是这次练到一半放弃，下次再想学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同意——怕你又三分钟热度。’我当时一口答应下来，后来再疼，也想着不能说话不算数，就这么咬着牙坚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