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萌珑和欣韵从剧组回来,踏踏实实歇了一个礼拜。这阵子没工作,俩人闲不住,老琢磨着出去溜达。余萌珑手头也松快了——拍《老九门》拿了片酬,终于不是穷小子了。
他俩先去故宫转了一大圈,逛累了就回家吃饭,家里有保姆做饭,省得自己动手。吃完午饭歇会儿,下午接着出去晃。除此之外,欣韵还老拉着余萌珑往解雨臣那儿跑,跟打卡似的。
解雨臣后来见着他俩都有点头大,忍不住吐槽:“不是,你们俩怎么来这么勤啊?”
欣韵还装模作样地说:“这不看你一人儿孤单,来陪你嘛!”
解雨臣翻个白眼:“可别了,真不用!”心里头早把他俩吐槽八百遍了:天天在我跟前儿腻歪,狗粮都快把我喂饱了,烦都烦死了!
别看解雨臣嘴上嫌这嫌那,心里头其实美滋滋的。要知道,欣韵这丫头打十四岁被送出国后,就没怎么回过国,以前都是他抽着空飞国外去看她。
他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跟欣韵都比跟霍秀秀还亲。后来一出国,联系就少了,见面更是没几次。现在倒好,欣韵天天拉着余萌珑来他这儿“报到”,解雨臣嘴上吐槽“烦得慌”,可日子久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天天盼着他俩来,哪怕是被塞一嘴狗粮,也比以前家里冷冷清清的强多了!
半个月后,陈皮突然到北京了。碰巧欣韵和余萌珑都在家,一听有人说“四爷来了”,欣韵一下子就愣住了,于朦胧也赶紧站了起来。
陈皮一进门,欣韵马上迎上去,脱口而出:“四舅公,您怎么突然来了?”陈皮看着她,难得地笑了一下,又看了看余萌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欣韵把陈皮让进屋里,倒了杯茶递给他。刚坐下,陈皮就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欣韵。欣韵接过来一看,愣住了,问:“四舅公,这是什么呀?”
陈皮慢悠悠地说:“我所有的资产都在这了,你签个字,我就全过户给你。原先我想让你接我这第四门,后来寻思,你一个人管两门不太合适,小花不就是这样嘛。最后我想,算了,门我传给我徒弟,这钱就给你了。”
欣韵急忙追问:“四舅公,您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啊?”陈皮摆了摆手,说:“你别管,我先把这些事理顺了,往后就不用操心了,多好。”
欣韵手里捏着文件,心里直犯嘀咕,想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把这么多东西给她。
欣韵拿着文件,迟迟不肯签。陈皮一看,直接说:“我那徒弟啥样我清楚,不靠谱,这些家产要是留给他,早晚得被他挥霍完,还不如给你实在。”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早想过,把第四门和这些家产都传给你。我无儿无女,养女陈文锦也生死不知,你本来是我最放心的人。可后来又琢磨,第四门你接不合适,里面的人个个手上都有命案,我要是走了,把他们交给你,肯定给你惹麻烦。”
“所以最后决定,第四门传给我徒弟陈金水,但家产必须给你。你记住四舅公一句话,等我不在了,他要是接了第四门的位置,你不用看我的面子给他留余地,他根本撑不起这门庭,不值得你让着他。”
欣韵这下急了,拉着陈皮追问:“四舅公,您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话啊!”
陈皮叹了口气,看着她说:“孩子,这说不定就是咱们俩最后一面了。四舅公啊,要去我的最后一站了。”
欣韵当场愣在那儿,没反应过来:“最后一站?”
陈皮点点头,眼神沉了沉:“我知道你和小花肯定查过吴三省要干什么,这次我也要进这个局。只不过这局到最后,我得留在云顶天宫里,咱们这趟见完,怕是就没下次了。”
欣韵急得直跺脚:“不行啊!您干嘛非得去?别去行不行!”
陈皮摆了摆手,语气透着股说不清的疲惫:“我这老东西,也到时候该走了。这辈子我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被我间接害死,另一个走得比我还早,活着也没啥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