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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欣韵握着方向盘，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吴邪，你还记得吗？当年咱们从西沙海底墓出来，在酒店我跟你说过的话？”

吴邪愣了愣，喘匀了气才答：“怎么不记得？”欣韵又追问：“那你现在后悔吗？当初非要揪着真相不放。”

“不后悔。”吴邪坐直了点，眼神挺坚定，“不管怎么样，我得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这话刚说完，他反倒反问回去：“你不也说过以后不碰下墓的事了吗？这次咋又跟来了？”

欣韵盯着前方的路，语气沉了点：“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顿了顿，她又转头看了眼吴邪，语气带着点劝：“可吴邪，你就没琢磨过？你一步一步跟着好奇心走，早晚得被推到没退路的地方，到时候万一真相是你扛不住的，你怎么办？搞不好，连现在的自己都保不住。”

旁边余萌珑听着这话，心里也沉了沉——他之前在张日山那儿听过，吴邪打小就被人按着计划“养”着，连人生轨迹都早被安排好了，欣韵这话，是真怕他栽在这“找真相”的路上。

吴邪没吭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腿，车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就剩发动机的声响。

欣韵看吴邪半天没吭声，又开口，语气软了点却带着认真：“吴小邪，你既然说不后悔，那我就求你一件事——将来不管咋样，别变成我认不出的样子。”

吴邪愣了愣，扯着嘴角笑了笑：“瞎琢磨啥呢？我能变啥样？我还是我啊，还是那个吴邪。”

“行，这话是你说的。”欣韵点点头，又把话拉回来，语气重了几分，“但我得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从你一开始好奇那点事起，路就没你想的那么好走。这次这墓，你要是真踏进去，往后就真没退路了。”她心里门儿清，这墓一沾，吴邪连回头的余地都未必有。

吴邪沉默了会儿，抬眼看向她，声音不高但挺坚定：“我知道。”车厢里又静了下来，前头的车还在不远处，可几个人心里都跟压了点东西似的，没了刚才逃命后的慌劲儿。

吴邪往前凑了凑，盯着前座的欣韵，语气里带着点追问：“欣韵，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点什么？别跟我打马虎眼！”

欣韵握着方向盘，眼神没离开前方的路，声音平平静静的：“我真不知道具体的。但我就是有个感觉——你这次要是还一门心思跟着你三叔的脚步走，往后啊，恐怕就得一辈子被他这条路牵着走，想回头都难。”

吴邪没接话，往后靠回座椅，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他不是没琢磨过这点，可三叔留下的线索、那些没解开的谜，就跟勾子似的勾着他，由不得他不往前走。

欣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松了口，声音压得更低：“吴邪，我最后跟你透句底——我和小花哥哥最近查到，九门的第二代，好像一直在对付一个不明势力。”

吴邪瞬间坐直了身子：“一个势力？”

“嗯。”欣韵点头，又赶紧补了句，“这事就咱们几个小辈知道，小花、萌珑，再加上你。而且这一路，盯着咱们的恐怕不止阿宁那一队，保不齐还有那股势力的人。”

她侧头看了吴邪一眼，语气郑重：“所以你往后说话办事都得留神，别什么都往外说。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再多的，我真没法说了。”

吴邪还想追问：“你明明就知道更多……”

欣韵却直接打断他，语气没了商量：“别问了，我能说的就这一句，还有之前劝你的那些话，你记在心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