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欣韵一听就皱了眉：“你怎么确定这是神印？再说了，这世上压根就没神！”

赵吏嗤笑一声，拍了拍腿：“小丫头，你还是见识太少！你凭说没神？没神的话，怎么有那么多人天天求神拜佛？”

旁边余萌珑挠挠头，小声插了句：“说不定……求神拜佛就是图个心里踏实呢？”

赵吏摇摇头，索性摊开了说：“得了，都说到这份上了，我重新跟你们报个底——我叫赵吏，是阴界的鬼差。”

这话一出口，黑瞎子、解雨臣、余萌珑还有欣韵全愣了，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犯嘀咕：这人怕不是疯了吧？什么阴界鬼差，编瞎话也不打个草稿？

没等他们缓过神，娅直接撩开点袖子，把自己的神印亮了出来，语气掷地有声：“我是西王母座下的九天玄女。”

余萌珑眼睛都直了，嘴哆嗦着，小声嘀咕个不停：“我的天……这世上还真有神啊？不是骗人的？”

欣韵急着摆手，语气满是不信：“不可能啊！神不都该长生不老、模样不变吗？我外婆我见过老年的样子，她就活了五十多啊！”

娅挑了挑眉，反问她：“你怎么就确定，你见的那个‘老年外婆’是真的？跟你说实话吧——我们这神印也是分等级的，你外婆照片上那个，我瞅着是最高级的。那是上古传下来的印记，别说你想画个一模一样的，根本画不出来；就算真卯着劲画了，也会被一股劲儿挡回去，这种东西，本就不是能随便仿的。”

欣韵听愣了，皱着眉反驳：“上古？可我外婆是民国时候出生的啊，跟上古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娅摸了摸下巴，慢悠悠开口：“我倒知道点秘闻，关于这印记，我早年远远见过一回——还是在明朝的时候。那时候见着个女的，头上就带着这印，她是上古妖神。所以这印记，本就是妖神才有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后来我也听过个传闻，说当年大荒塌了，一众上古真神开了封印，把民国时期一个女娲后人送了过去。那后人在大荒里遭了不少罪，熬过来才成了妖神。这事儿是真是假我不敢说，毕竟只是传言，但你外婆这印记是妖神的，绝对错不了。”

解雨臣往前凑了凑，语气透着认真：“那我问个事——既然你说这印记是妖神的，那你们知不知道，民国那时候，有没有过一批人突然集体迁移的消息？”

赵吏摸了摸下巴，点头应道：“这我还真知道。那会儿妖神下过一道命令，让藏在人世间的所有妖，七天之内必须赶回大荒；要不赶回去，等大荒的封印大门一关上，往后谁都进不来了。那时候正好是民国，就是日本人闹得最乱的那段日子。”

解雨臣追着往下问：“那后来大荒的门还开过吗？”

赵吏点头，语气笃定：“当然开过。我不是总去人间勾魂嘛，得把鬼带回阴界喝孟婆汤、投个好胎，这事儿我门儿清——当年战乱一结束，天下刚太平，大荒的门就开了一回。虽说那些妖也就出来晃了没几天，但之后都扎堆儿回大荒了。”

“你是说，后来那些妖又都回大荒了？”解雨臣紧跟着确认。

“我记得就是这么回事。”赵吏应道。

旁边娅这时候插了话，把话头接过去：“这里头还有个关键缘故——当时天道传下消息，末法时代到了。就是后来你们常说的‘建国后不能成精’，打从这话头传开，末法时代就正式启了。从那以后，不管是山里的动物还是老林里的精怪，再也别想修成人形；就连早就在人间待着的妖，也被天道压得喘不过气，没别的法子，只能乖乖回大荒躲着。而众神也要归位。”

她顿了顿，又想起点旧事：“我那会儿虽在天上待着，但也听过些风声。当时有个神不愿归位，硬要留在人间，她丈夫还是个上古大妖。结果末法时代天道压得太狠，俩人实在扛不住，最后没辙，还是一起回了大荒。你们猜猜这俩是谁？——一个就是头上带着那妖神印记的，另一个，是上古槐树修成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