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刚往前跑没几步,又被野鸡脖子堵得严严实实。吴三省一咬牙:“还用上回那法子!”
这话刚出口,解雨臣立马拽住余萌珑和星韵往旁边退:“你们俩先出去等着,我们弄完喊你们。”
欣韵脚刚挪开就顿住了,脸皱成一团:“不是吧?又要搞那撒尿的招儿?上回那味儿我现在想起来都犯恶心!” 余萌珑一听也惊得瞪圆了眼——他哪能忘了之前那股冲味儿,当下脚步也僵住了。
俩人跟着解雨臣退到外头,刚站定,就见解雨臣抬手轻轻捂住了欣韵的耳朵。余萌珑正准备抬手捂自己鼻子,星韵赶紧摆了摆手:“我自己来。” 说着飞快捏住了鼻翼,还往后退了小半步。
没一会儿,里头就传来吴三省他们的动静,紧接着那股熟悉的臊臭味儿就飘了过来。等里头喊了声“进来吧”,仨人才放下手往里头走。可刚迈进去一步,全僵在那儿了——眼前竟是个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盘的全是野鸡脖子,红通通的一片,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快退!”解雨臣反应最快,一把拽住余萌珑就往后拉,黑瞎子也立马扯住欣韵的胳膊,四个人转身就往洞外冲。
“分开跑!往不同方向引开它们!”吴三省在后头扯着嗓子喊。大伙儿也顾不上多说,朝着林子里的岔路撒腿就跑。等跑出一段距离,确定蛇群没跟上来,才扶着树干停下喘气。
余萌珑胸口还起伏得厉害,一脸懵:“不、不是吧……那里面咋全是蛇啊?”
“看这架势,咱们八成是误打误撞闯进它们老巢了!”解雨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往四周扫了一圈,“先找个安全地方汇合,得赶紧联系上三叔他们——胖哥和吴邪还跟他在一块儿呢。”
歇了口气,几人商量着往回走——得尽快跟吴三省他们碰头。可刚走到之前那处洞穴的岔路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隐约带着吴三省的腔调,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解雨臣刚靠近半步,听清里面的话,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指尖的龙纹棍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余萌珑瞅着他这模样,心里一紧,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雨臣,你还好吧”
“这事我早知道。”解雨臣声音发沉,喉结滚了滚,“只是突然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往后退了半步,抬眼看向洞口,语气冷得像冰,“走吧,咱们不用进去了。”
欣韵皱着眉,瞥了眼洞穴方向:“你确定不进去问清楚?这里面……”
“没必要了。”解雨臣直接打断她,眼神里带着点狠劲,“既然他要装吴三省,那就让他装——装得够像,那就当真的吴三省。至于解连环……”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解家从来就没有解连环这个人,他早就死了。现在解家当家的是我,谁也别想越过我去,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
说着,他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走,龙纹棍在掌心转了一圈,又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余萌珑和星韵对视一眼,都没再多说,赶紧跟上他的脚步——谁都听出来,解雨臣这话里,藏着没说透的火气和笃定。
解雨臣带着欣韵和余萌珑还有黑瞎子刚转向另一条岔路,没走几步就撞见了赵吏一行人。赵吏靠在树干上,手里转着那柄黑色手枪,抬眼看见他们,语气平淡:“你们来了。”
欣韵脚步一顿,惊讶地挑眉:“你们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搞定了,”赵吏嗤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枪身,“那玩意儿被我们打得魂飞魄散,没留一点余地。对了,里面那块陨石也废了——就算你们队伍里那个叫陈文锦的想来,现在也没用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陨石里的力量我全转移到地府了,那股子邪乎劲儿本就不该留在这地方。”
“那现在里面还有啥要注意的?”星韵追问着,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匕首。
赵吏往洞穴的方向瞥了眼,语气沉了沉:“现在里面没啥值钱玩意儿了,但藏着只蛇母。我劝你们别往地宫深处闯——那蛇母活了上千年,早变异了,现在变成烛龙的模样了。可惜啊,它吃人太多,造孽太重,想再往上化龙根本不可能,这辈子就只能困在这儿当条恶蛇。”
解雨臣听到“烛龙”两个字,指尖的龙纹棍顿了顿,抬眼问:“那蛇母现在在哪?对地宫通路影响大吗?”
“就在地宫最底层守着,”赵吏耸耸肩,“你们要是非要进去,就得先过它那关。但我丑话说在前头,那玩意儿皮糙肉厚,还能喷毒雾,你们这点人手,硬碰硬纯属送死。” 余萌珑听得后背一凉,悄悄往星韵身边靠了靠——光听“活了上千年”“变异烛龙”这几个词,就够吓人的了。
赵吏话没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还有件事得跟你们说——刚才你们在里头弄出的爆炸声,已经把那蛇母炸醒了,它出来是早晚的事。”
他指了指洞穴深处,摆了摆手:“所以我真心劝你们别往里闯,里面真没什么好东西。就一个假的西王母像摆在台阶上,旁边还有口雪铁棺材,那俩玩意儿一眼就能看出是冒牌货,你们进去也是白跑一趟。”
见解雨臣还在琢磨,赵吏又补了句狠的:“听我的,干脆原路返回。就你们这几个人,根本打不过那只烛龙——那玩意儿大得很,一口把你们全吞了都有可能,别拿命去赌。”
欣韵皱着眉接话:“原路返回的话,说不定还会遇上之前的蛇群。” 赵吏嗤笑一声:“遇上蛇群总比撞上烛龙强吧?蛇群好歹能靠火挡一挡,那烛龙喷口毒雾,你们谁扛得住?” 余萌珑听得连连点头,拉了拉星韵的胳膊——他是真不想对上那只“一口吞人”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