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晤。
此刻窗外的月光正漫过窗台,落在你送我的那盆薄荷上,叶片上的绒毛沾着细碎的光,像你总在紧张时攥紧衣角的指尖。提笔写下这些字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巷口遇见你,你抱着纸箱站在夕阳里,影子被拉得很长,发梢沾着金红的光——原来从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已经为你停留。
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究竟是哪一刻彻底沦陷?是你解不出物理题时,把笔杆咬出浅浅牙印的模样;是你仰头看猎户座时,眼里盛着比星光更亮的向往;还是你把围巾分我一半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手背的温度。后来才明白,哪有什么确切的瞬间,不过是和你相处的每一秒,都在心里悄悄刻下痕迹,直到攒成汹涌的河。
你总说自己不够好,可你不知道,你低头做题时蹙起的眉峰有多好看,你给奶奶喂药时轻声细语的模样有多温柔,你把最后一颗橘子糖塞给我时,眼里的光比任何星辰都璀璨。在我这里,你从不是需要被怜悯的存在,而是我想用一生去守护的宝藏。你的敏感,你的坚韧,你的所有小心翼翼,在我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珍珠。
我知道生活对你不算宽厚,那些藏在笑靥后的疲惫,那些深夜里独自扛起的重量,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想成为你的铠甲,替你挡住世间的风雨;想做你的港湾,让你累了的时候能安心停靠。不必担心给我添麻烦,不必害怕袒露脆弱,在我面前,你可以永远是那个会为流星欢呼、会为错题沮丧的少年。
我曾无数次幻想我们的未来:春天一起去郊外看樱花,看花瓣落在你发间;夏天搬张竹床到屋顶,听着蝉鸣数猎户座的星;秋天陪你去果园摘苹果,看你被阳光晒红的鼻尖;冬天窝在壁炉旁,看你笨手笨脚地织围巾。这些平凡的日子,因为有你,才变得闪闪发亮。
或许前路会有坎坷,或许世人眼光会有参差,但请你相信,只要我在,就会为你撑起一片晴空。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任何艰难,不会让你在黑夜里感到孤单。你往前走的每一步,身后都有我坚定的目光;你转身时的每一次回望,我都在原地等你。
今天路过你常去的那家杂货铺,看到柜台上摆着你爱吃的柠檬硬糖,便买了一罐。糖纸拆开时的脆响,像极了我每次见到你时,心跳漏拍的声音。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会记住他所有细碎的喜好,把这些小事酿成岁月里的甜。
夜深了,月光还在薄荷叶上打滚。我把这封信折成星星的形状,放进你送我的玻璃罐里——就是你说"这样能接住星光"的那只。以后的日子,让我来接住你的所有情绪,好吗?
世界那么大,有趣的东西这么多,但我只想在你身旁。执爱的不用太久,朝兮暮兮之间。我真的如此盼望。
天上人间,惜卿如常。
无论风雨晴晦,我都在。
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