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学的乐队与舞台
“不过首先,得给我们的乐队起个正经名字。”乐正绫放下行李箱,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之前想的‘樱花与冰糖’太像甜品店了,得换个酷点的。”
洛天依凑过去看,屏幕上列着一串名字:“红与白”“南北声线”“天台二重奏”……她指着最后一个笑出声:“还是这个最有纪念意义!”
最终乐队定名“天台二重奏”。她们在学校的社团招新会上摆了个小摊子,乐正绫抱着吉他弹唱,洛天依站在旁边和声,清亮的歌声混着轻快的吉他声,很快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你们唱得真好!”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挤到前面,“我是录音系的,能帮你们做后期,能加入吗?”
后来又陆续加入了贝斯手和鼓手,五人的小乐队正式成型。他们的排练室在旧教学楼的天台——和高中时一样,风里总带着自由的味道。
第一次在校庆晚会上演出时,台下坐满了人。洛天依握着麦克风的手心全是汗,乐正绫在她身后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怕,就像在高中时一样。”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洛天依突然不紧张了。她看着台下闪烁的荧光棒,想起高中音乐教室里的吉他、天台上的风、圣诞夜的苹果,想起身边这个永远带着光的红发女孩。
“这首歌,叫《南北谣》。”她开口时,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
乐正绫的吉他声随即响起,贝斯和鼓点慢慢加入,五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北方的雪落在南方的屋檐,像冰糖葫芦的甜混着双皮奶的香。唱到副歌时,洛天依转身看向乐正绫,两人相视而笑,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演出结束后,后台涌来一群人要签名。洛天依被围在中间,有点不知所措,乐正绫挤过来把她护在身后:“谢谢大家支持,我们会继续写歌的!”
回宿舍的路上,洛天依攥着刚收到的粉丝信,笑得合不拢嘴:“我们真的有粉丝了!”
“以后会有更多的。”乐正绫牵着她的手,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等我们毕业,就去签唱片公司,让全国都听到我们的歌。”
“嗯!”洛天依用力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塞进乐正绫嘴里,“奖励你的,最佳吉他手。”
橘子糖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乐正绫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我的主唱大人,奖励呢?”
洛天依的脸颊瞬间红透,踮起脚尖在她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转身就跑:“这、这个就是!”
乐正绫笑着追上去,晚风里飘着她们的笑声,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第二十二章 录音室的争吵与和解
乐队要录制第一首单曲时,大家在录音室里吵了起来。
“副歌部分应该再加强鼓点,更有冲击力!”鼓手拍着桌子说。
“我觉得保持吉他为主更好,这是我们的特色。”乐正绫皱着眉反驳。
“天依的高音可以再突出点,混音时得调大音量。”录音系的男生推了推眼镜。
洛天依夹在中间,看着大家为了一个音符争得面红耳赤,突然觉得很累。她默默走出录音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乐正绫很快追出来,在她身边坐下:“生气了?”
“没有,”洛天依摇摇头,声音有点闷,“就是觉得……大家好像忘了我们为什么要组乐队。”
“是为了唱歌给彼此听啊。”乐正绫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对不起,刚才我太较真了。”
“我也有不对,”洛天依叹了口气,“其实鼓手说得有道理,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融合不同的风格。”
那天晚上,她们没有继续录音,而是带着吉他回了天台。乐正绫弹起最初版的《南北谣》,没有鼓点,没有贝斯,只有最简单的吉他声和洛天依的歌声。
“你看,这样也很好。”洛天依唱完,笑着说。
“嗯,”乐正绫点头,“其实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样的版本都好听。”
第二天,她们把大家叫到天台,重新弹唱了一遍最初的版本。风里的歌声温柔得像棉花糖,所有人都安静了。
“要不……就按这个感觉来?”贝斯手挠了挠头,“加点轻鼓点,别太吵就行。”
最终的单曲融合了所有人的想法,既有乐正绫清亮的吉他,也有洛天依甜美的高音,鼓点轻轻打着节拍,像心跳的声音。发布那天,洛天依和乐正绫戴着耳机,一遍遍听着成品,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你听,”洛天依指着副歌部分,“这里的和声,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在音乐教室合唱?”
“像,”乐正绫笑着搂住她,“永远都像。”
第二十三章 巡演路上的风景
大三那年,乐队接到了小型巡演的邀请,去周边几个城市的livehouse演出。
第一次坐巡演巴士时,洛天依兴奋得睡不着,趴在车窗上看夜景。乐正绫靠在她肩上,手里拿着吉他谱,嘴里哼着新编的旋律。
“你看那个月亮,”洛天依指着窗外,“像不像你送我的音乐盒?”
“像,”乐正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等巡演结束,我们去看真正的满月吧,在海边。”
每到一个城市,她们都会去逛当地的老街,吃特色小吃。在南方的城市,乐正绫会拉着洛天依去喝糖水,看阿婆摇着蒲扇讲古;在北方的城市,洛天依会带乐正绫去吃冰糖葫芦,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听咯吱声。
有次在北方的livehouse演出,台下有个粉丝举着牌子,上面写着“高中时就听你们的歌”。洛天依看到时,突然想起高中的天台,眼泪差点掉下来。
演出结束后,那个粉丝跑来后台,红着脸说:“我跟我女朋友也是因为你们才敢在一起的,谢谢你们。”
洛天依和乐正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温柔。原来她们的歌,真的在悄悄改变着什么。
回程的巴士上,大家都累得睡着了。洛天依靠在乐正绫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轻声说:“其实去哪里演出都不重要,只要身边有你就好。”
乐正绫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巴士在夜色里前行,像载着一整车的星光,奔赴下一个黎明。
第二十四章 毕业季的抉择
毕业季来临时,乐队收到了两家唱片公司的邀请,一家在南方的广州,一家在北方的北京。
“去广州吧,”乐正绫看着洛天依,“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正宗的双皮奶吗?”
“可是你更喜欢北京的秋天啊。”洛天依摇头,“而且北方的冰糖葫芦更甜。”
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贝斯手点醒了她们:“你们傻啊,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想在哪就在哪,写歌又不用扎根在一个地方。”
最终她们选择了独立发展,不签任何公司。“我们自己做工作室,”乐正绫拍着桌子说,“想写什么歌就写什么歌,想去哪里演出就去哪里演出。”
毕业典礼那天,两人穿着学士服,在学校的樱花树下拍照。洛天依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天台,笑了:“你看,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合唱的地方?”
乐正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天台上,像铺了一层金粉。“走,”她拉起洛天依的手,“我们再去唱首歌。”
天台上的风还是和以前一样,带着自由的味道。乐正绫抱着吉他,洛天依站在她身边,唱起了那首《樱雨》。歌声飘过教学楼,飘过操场,飘向更远的地方,像在和整个青春告别。
“以后,”洛天依唱完,看着乐正绫的眼睛,“我们要一直这样唱下去,好不好?”
“好,”乐正绫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唱到头发白了,唱到牙齿掉了,还要唱。”
她们在天台上放了个小小的音乐盒,里面循环播放着《南北谣》。风吹过,音乐盒的声音混着远处的蝉鸣,像在说:青春不散,歌声不止。
第二十五章 属于她们的工作室
毕业后的第二年,她们在一个老街区租了间带阁楼的房子,改造成了工作室。一楼做录音室,二楼是卧室,阁楼里堆满了乐谱和玩偶,墙上贴满了这些年的演出照片。
“终于有自己的地盘了!”洛天依抱着一个巨大的猫咪玩偶,在地板上打滚。
“是啊,”乐正绫把吉他挂在墙上,笑着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比高中的天台还棒。”
她们的第一首独立单曲叫《老街的夏天》,写的是工作室窗外的梧桐树,楼下卖冰棍的阿婆,还有傍晚一起散步的两只猫。发布后意外地火了,评论区里挤满了说“听着像回到了小时候”的粉丝。
有次录歌到凌晨,洛天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旋律。乐正绫拿起笔,把那段旋律记下来,第二天编成了一首完整的歌,叫《天依的梦话》。
洛天依听到时,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你怎么把这个写出来了!”
“因为好听啊,”乐正绫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你的一切都值得被写成歌。”
工作室的阁楼成了她们的“灵感角落”,放着洛天依收集的糖纸,乐正绫捡的吉他拨片,还有全国各地粉丝寄来的明信片。累了的时候,她们就窝在阁楼的沙发上,听着雨声看老照片,像两只慵懒的猫。
“你看这张,”洛天依拿起高中毕业那天的合照,“那时候你的头发好红啊。”
“现在不也一样?”乐正绫凑过去看,“你的头发也还是软软的,像棉花糖。”
夕阳透过阁楼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们的歌还在继续写,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讲,像老街的梧桐,一年年抽出新的枝芽,永远充满生机。
第二十六章 海边的房子与永恒的歌
三十岁那年,她们在第一次看海的城市买了套带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了棵樱花树,是从洛天依的老家移栽过来的,每年春天都会开出粉白色的花。
“你看,”乐正绫指着窗外,“北方的樱花也能在南方开花呢。”
“就像我们一样,”洛天依靠在她肩上,“北方的我和南方的你,也能永远在一起。”
她们的乐队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独立组合,每年夏天都会去海边演出。台下的观众里,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年轻父母,还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每个人眼里都闪着温柔的光。
有次演出结束,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递上一幅画:画里有两个牵手的女孩,一个红头发,一个白头发,在樱花树下唱歌,旁边写着“我长大也要和好朋友一起唱歌”。
洛天依把画挂在客厅的墙上,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笑。“你看,我们影响了多少人啊。”
“不是我们,”乐正绫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是所有像我们一样,勇敢去爱的人。”
某个初春的午后,樱花落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乐正绫抱着吉他,洛天依坐在秋千上,唱起了那首唱了无数遍的《南北谣》。
“红头发的风,吹过白头发的云,
我们的歌,要唱给全世界听。
北方的雪,落在南方的掌心,
就像我和你,永远不分离……”
歌声飘过院子,飘过海边的街道,飘向更远的地方。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像给这段跨越了南北的爱恋,镀上了一层永恒的金边。
她们的故事,从高一那年的樱花开始,经历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最终在这片海边,写成了一首没有结尾的歌。而这首歌,会永远唱下去,像樱花会年年盛开,像冰糖会永远甜蜜,像她们的爱,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