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再也没有说什么,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丁程鑫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覆盖,马嘉祺看不清他的表情
马嘉祺下午那场电影还去吗
丁程鑫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她点点头,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冰凉的饮料杯壁
丁程鑫肯定去啊,票都买好了
——
下午的电影院很热闹,检票员撕票的声音在其中显得微不足道
马嘉祺去买冰饮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桶爆米花递给丁程鑫
马嘉祺甜的
丁程鑫是个重度弑甜,尤其喜欢吃甜食,这么多年也都没变过,兜里总会装着各种各样的糖
棒棒糖,棉花糖,跳跳糖……
反正就是啥糖都有,就连喝水的时候都得放点白砂糖
按理说这么个吃甜食,早该胖成球了,可是丁程鑫就是吃不胖,而且还越吃越瘦
丁程鑫接过爆米花,手指触碰到桶壁的凉意,他想说自己不饿,又听马嘉祺补充道
马嘉祺看电影不就吃这个吗
丁程鑫想了一下好像也有道理,就这么愣愣的抱着爆米花进场了
电影看到一半时,室内空调的温度不知何时降低了,丁程鑫今天只穿了一件连帽卫衣,此时卫衣下面的胳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丁程鑫往座位里面缩了缩,肩膀忽然一沉,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了他的身上
丁程鑫扭头,马嘉祺已经坐直了身体,此时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大荧幕上播放的电影,室内灯光很昏暗可丁程鑫分明
丁程鑫扭头,马嘉祺已经坐直了身体,此时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大荧幕上播放的电影,丁程鑫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马嘉祺的耳尖悄悄红了
外套上还带着马嘉祺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暖融融地裹住了他,驱散了所有寒意丁程鑫把脸往柔软的布料里埋了埋,心里像揣了块糖 甜丝丝的
后半段的剧情他没太看进去,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实在抵不住困意,轻轻往旁边偏了偏,脑袋恰好靠在了马嘉祺的肩头
肩头传来轻微的压力,马嘉祺侧眸看了一眼,丁程鑫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轻轻颤着
他放慢了呼吸,保持着姿势没动,直到影片结束的音乐响起,才抬手,轻轻碰了碰丁程鑫的发顶
马嘉祺醒醒啦,散场了
丁程鑫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马嘉祺近在咫尺的脸以及身上的外套,不自觉红了脸
丁程鑫抱歉啊,你胳膊麻不麻
马嘉祺还好
其实马嘉祺说谎了,他现在的胳膊已经快没知觉了,但他又不忍去打扰丁程鑫睡觉,不忍去打扰这难得的安逸
丁程鑫那我们走吧
马嘉祺好
——
傍晚的江风带着些微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两人并肩走在江边的步道上,脚下的石板路被夕阳染成温暖的橘色
一路沉默着走了很久,丁程鑫忽然停下脚步,双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敢抬头看向马嘉祺的眼睛,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丁程鑫马嘉祺,我们……
丁程鑫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马嘉祺扯进怀中牢牢固定住,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丁程鑫被他嘞的有些疼,但没有出来,伸出手环抱住了他
马嘉祺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柔软的毛发蹭得丁程鑫有些痒,马嘉祺凑到他耳边,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丁程鑫,你想说什么
说我们没可能了,今天叫你出来是做个了断的
如果是这样,那马嘉祺不愿意听,他也绝对让丁程鑫有机会说出口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正常人,骨子里就带着残暴
他的父亲就是一个那样的人,他很难不会像他父亲那样
只是他隐藏的很好,他努力把自己伪造成一个正常人
两个人六岁的时候相见,那时候母亲带着和哥哥来到了Z市,在那里他遇见了七岁跟个小霸王一样的丁程鑫
长得一张很可爱很可爱的脸,马嘉祺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描绘他,在他被一群小孩子嘲笑欺负的时候,丁程鑫像一个救世主一样挡在了他面前
对那群欺负他的小孩子举着拳头,凶巴巴的威胁:“他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罩着的了,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
那是马嘉祺感受到了除家人以外陌生人给的温暖,丁程鑫是他来到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丁程鑫长得好看,人缘好,大家都喜欢和他玩
马嘉祺看到丁程鑫被这么多人围着,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离丁程鑫这么近?为什么他的身边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这个念头在一个六岁的小朋友心里可能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好像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十分不爽
他和丁程鑫一起上的小学,初中也在同一所学校,随着年龄增长,马嘉祺心里对丁程鑫的占有欲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和丁程鑫在一起后,他努力去压制自己的占有欲,他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微笑,就是为了让丁程鑫喜欢
他喜欢吃糖,马嘉祺口袋里随时都有
他就是有病,他不想自己的人被别人占有
所以在丁程鑫一声不吭的走之后,他疯了,开始疯狂的砸东西,郭女士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这是焦躁症
他看了两个月的心理医生,回到学校发疯了似的学习,在中考的时候考了全市第一,跟郭女士再三请求来到了这里,就为了离丁程鑫再近一点
现在人就在自己怀里,离得那么近,他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可是又那么远,仿佛下一秒就会离开他
丁程鑫马嘉祺,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丁程鑫没有挣脱,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嘉祺你要说什么
马嘉祺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他极力压下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声音沙哑至极
丁程鑫当时走的时候太匆忙,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丁程鑫如今重逢,我们似乎还没有好好打个招呼
丁程鑫马嘉祺,我现在问你,我……是你的谁
马嘉祺的理智在听到丁程鑫话的时候瞬间回笼,他像是一只凶狠的猫咪被主人抚摸之后逐渐平息
马嘉祺你……是我的男、朋、友

瑾氢呜呜呜,终于写到他们复合了
瑾氢作者并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只要喜欢,都长着一张嘴,有什么不能说的